此话一出,就连叶深也立即加入了求情的行列,毕竟这紫狐能一口说出叶浅的恶疾名称,谷中又遍种药材,想来比起寻常村医,医术自然精湛百倍。
只是他方才变故中掏出的乌黑匕首,此时还握在手中,说是求情,远看起来,倒是和持械威胁没什么两样。
“叶哥哥,还不把匕首收起来,万一误伤了前辈,浅妹的病还有谁能救...”
见紫狐迟迟不肯松口,仍旧和叶浅拜服在地不肯起身的林小橘,好意发出提醒。平日不拘小节的叶深,这才意识到一面求人一面却匕首挥舞,多少有些不合时宜,赶紧收起乌黑短匕,熟练地斜插入腰间的皮革袋内。
他这动作本是寻常不过,但一直在拉林小橘和叶浅起身的紫狐,下意识瞟了一眼叶深腰间的乌黑短匕,却是突然松开双爪,掉转狐身直愣愣看向叶深,声音微颤道:“你这匕首,从何而来?可否解下给我瞧瞧?”
叶深见紫狐终于肯主动同他说话,有些歉疚的心中总算松了口气,解下乌黑短匕双手递过去,恭敬地道:“前辈,这匕首,是我爹爹的遗物。”
紫狐低头仔细打量这通体乌黑无半分花哨装饰的短匕,翻来覆去摩挲端详,起码研究了一分来钟,末了抬起头,一脸不信地追问道:“你爹爹?你爹爹是何人?圣殿城的大人物?”
叶深全然不清楚紫狐为何会有此一问,心中虽疑,仍旧老老实实道:“我爹爹就是龙涎村的一个寻常猎户,怎算得是什么大人物...”
心中却酸涩苦楚道,我爹爹若真是大人物,爹娘又怎会因恶疾无药可医而死,我和浅浅,又何至于孤苦无依,十几年来尝尽冷暖相依为命。
“那这可就怪了,难道是我眼拙看错?”
紫狐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将乌黑短匕翻转过来略微灌入真气,霎时之间,短匕朝向紫狐的一面,登时芒光大作,待芒光再次内敛,一行楷体小字,却是自那一侧的匕刃悄然浮现。
只是这行小字内容为何,叶深和林小橘,却是无法看清。
小字出现后,紫狐的表情又是激动又是复杂,原地转了两圈,脱口而出道:“果真是神仙姐姐的那柄!我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着了!”
叶深心中更是震惊,自父亲去后,这乌黑短匕他几乎从不离身,十数来年,这行小字,却也是首次瞧见。
他心中好奇得紧,眼巴巴道:“前辈,这匕首上写了什么?可是我父亲的临终赠语?能让我看看么?”
他不说还罢了,才一开口,紫狐却是脸色微怒,扬起匕首冷不丁抵在叶深喉咙,露出凶恶神色道:“说,你是不是那大恶人派来的奸细?”
叶深十足错愕,虽被抵住要害,仍旧面不改色地解释道:“前辈你在说什么?什么大恶人?晚辈着实不知,也不是什么奸细。”
“还想说谎?你若不是奸细,怎会如此凑巧来到这入口隐蔽的雁绝谷之中!又怎会有大恶人自神仙姐姐手中夺走的这把匕首信物?!”紫狐越说越是激愤,龇牙露出凶相道:“那大恶人已然将神仙姐姐害成那般模样,如今却还要派你们几个奸细来,想来是贼心不死另有图谋!”
“快说!你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叶深心中叫苦,着实不明白这紫狐看见匕首后为何如此癫狂,想要为自己辩解,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林小橘眼看那紫狐情绪快要失控,当即起身,有礼有节地道:“这匕首,是叶哥哥年幼之时,他爹爹从某处深潭捡到的,这件事情,龙涎村许多上了年纪的长辈皆可作证,前辈你若不信,现在就可去龙涎村抓几个人回来问问!”
“当真如此?你们若是撒谎诳我,我自有100种方法让你们说出实话来。”紫狐的表情,仍旧是戒备十足,显然林小橘的说辞,并未完全打消其心中顾虑。
“前辈再仔细想想,若叶哥哥与你口中那大恶人有所关联,他怎么也该是个觉醒的修武者吧?否则派他这么个莽撞的普通人到此,岂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白白送死?”
林小橘的话倒是似乎提醒了紫狐,这紫狐将乌黑短匕往兜内一放,双爪齐出,五六个蓝色真气光球旋即飞出,登时击打在毫无防备的叶深胸膛!
“砰!”
叶深受到重击,身子倒飞,直撞到那几十米外硕大碟状物的外侧金属壁,这才身形一滞跌落在地。白天在山洞之时,他本就被村痞路通明的连番击打造成严重内伤,只是怕胞妹和林小橘担心,才一直强忍不表。此时再次受到光球的贴脸攻击,体内伤势立时牵动复发,但觉喉头一甜,嘴一张,一口乌黑血渍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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