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刘秀、阴识猜想的一样,二十招过后,刘稷开始不支,进攻的招式也开始渐渐滞殆起来。
邓贤的实战经验显然要刘稷丰富的多,面对刘稷凌厉的势攻,他一出场便选择了紧守门户的策略,待刘稷锋芒耗尽,他再着手反击。
就战术而言,他的决定没有任何问题,唯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刘稷居然如此弥坚,明明处在了下凤,仍是不断地强攻。
“你这是在找死么?”邓贤不理解,手中长剑将自身护得密不透风。
一旁的墨玲点头道:“这个邓贤的防守很是周密,虽然他的防守上还有不少破绽,可也足已应付那个刘稷了。”
她是墨门弟子,对防守尤为看重,因此资格对邓贤作出评价。
“是么?”刘秀微笑着问道。
墨玲哑言,她很想说“是”,可当她看到刘秀的表情,忽然间她心里没谱起来。
阴如月问刘秀道:“你刚才不还说刘稷会吃大亏么?怎么又……”
刘秀笑道:“吃大亏未必就一定会输!”
“这什么意思?”阴如月和墨玲都糊涂起来。
“你们两个丫头就不要多问了,好好看着便是!”一旁的阴识饶有意思地出声道。
阴如月和墨玲二女一个不会武技,一个经验尚浅,听得那是一头雾水。
“叮!”
又十招之后,一声金属撞击的响声,火花四溅,刘稷的长剑忽然加快了几分,直接破邓贤的剑网。
邓贤瞳孔猛缩,欲挥剑抵挡。然而,他却忽然发现自己的剑速竟然慢了一线,刘稷的锋芒破网而入,直抵在他的胸膛上。
刘秀见状微笑道:“攻与守素来是相互的,一方全力进攻的同时,另一方也要全力防守,小稷素来耿直,这次居然动了心思,邓贤习惯了他的进攻,以至于小稷忽然加速,邓贤的节奏一时没法跟上,这才会败在小稷手上。”
“可你不是说刘稷会吃亏吗?”墨玲蹙眉道。
刘秀笑道:“他这般全力进攻,虽然胜了却是强弩之末,你认为下一场他还能胜么?”
墨玲与阴如月恍然。
果如刘秀所言,下一场邓家派出了武技不凡的邓奉,连败了刘家、阴家数名高手。
阴识见了邓奉身手了得,点头赞赏道:“这小子确是少有的武道天才,练功又勤奋,看来是本次夺魁大赛的劲敌。”
刘秀点头同意。
这时,这时一跃跃欲试的刘仲跃将而出,朗声道:“蔡阳刘仲,请指教!”
全场一片轰然,刘仲乃是刘良之子,亦是本次夺魁赛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他一下场等同代表了种子一级的年轻子弟出手了。
不远处的高坡上,刘良捋须叹道:“子元还是这么沉不住性子,将来怕是要吃大亏啊!”
刘子张在一旁笑道:“大哥您以多虑了,子元还年轻,行事有些冲动在所难免,再说这赛前和其他家族的年轻高手过过招,涨涨经验也是有利无害!”
刘良苦笑摇头道,“自己的孩子自己知,他若是能有文叔三分稳重,那我也可以放心的把家族交给他,只可惜……”他叹了口气,无奈道:“若是文叔这孩子没有身中寒毒就好了!”
提到刘秀,刘子张心中一突,问道:“刘秀?大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良叹道:“其实在刘氏众多子弟中以文叔的悟性天资最高,若是他和伯升、子元一样自小习武,他眼下的修为应该远胜于他们才是!”
刘子张愕然,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刘秀在刘良心中竟有如此高的评价,皱眉道:“大哥,你是不是太高看刘秀了?”
刘良摇头道:“我且问你,你若身中他那样的寒毒可以支撑几日?”
“呃……”刘子张语赛,刘秀幼年时寒毒发作他亦在场,深知那寒毒的厉害,若这寒毒落在他身上,这等生不如死的痛苦,只怕片刻他都不能忍受。
这么一想,刘子张忽然惊人地发现了刘秀身上的最可怕之处,忍耐!
“大哥,你也许说得没错,可惜他体内的寒毒化不去,解不开,终活不了几年。”刘子张神色阴晴不定,干笑着说道。
刘良叹了口气,惋惜道:“确实可惜呀!”
刘子张下意识地抹去了额角的冷汗,试探地问道:“大哥,您觉得玄儿如何?”
“圣公?!”刘良仔细地想了想,摇头道:“二弟,大哥跟你说实话,你勿要生气!圣公他勤免尚可,可惜天资却是平平,只怕难成大器!”
刘子张闪过一丝阴鸷,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强颜笑道:“不瞒大哥,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场中,刘仲锋芒毕露。
邓奉已经战了几场,体力和内力大有不济,无奈之下败下阵来。
刘仲自然知道自己胜之不武,拱手对战败的邓奉道:“待夺魁比武时再与兄一较高下!”
邓奉心中亦是不服气,无奈自己已经无力再战,只得抱拳还礼,退下回到邓家阵营。
邓晨拍了拍他的肩,微笑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邓禹亦道:“不错!若不是前面力战这么多人,你未必会败给刘仲!”
邓奉点头,脸上没有丝毫的失落。的确,若是一对一公平比斗,他和刘仲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刘仲击败邓奉之后,开始在场中大放异彩。
刘秀问阴识道:“阴大哥不下场试试身手么?”
阴识笑道:“我可没兴趣,再说这又不是夺魁赛,出手了又能怎么样?”
刘秀微微一笑,身为阴家内的第一种子,阴识自然要保存实力,实际上他大哥、邓晨都没出手的意思,大概想法也与阴识一样。
想到这,刘秀看到不远处正在和邓晨交谈的刘演,起身告了个罪,走了过去。
刘演喜爱结交天下英友,与邓晨也有数面之缘,两者都被家族子弟誉为年轻一辈中的第一高手,也因此相互结纳起来。
邓晨见刘秀过来,知他与刘演有话要谈,颔笑着打了声招呼,告退找邓禹去了。
刘演见到刘秀,劈头便道:“你的事小稷和我说了!刘玄那浑蛋太过分了,我要把他的狗头拧下来,看他还敢不敢仗着他爹胡作非为!”
刘秀一惊,旋即哭笑不得地骂道:“刘稷这大嘴巴!”
刘演正在气头上,愤然道:“文叔,此事自有大哥我作主,你只管和月儿那丫头在一起。刘玄那小子敢夺人妻子,我这就找他算账去!”
“大哥,事情没这么严重,刘玄那我自会处置。”刘秀见刘演怒气冲冲,登时吓了一跳,忙拉住刘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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