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之东,是延绵数百万里的苍莽山脉,山体连峰如浪,山间巨瀑洪川,长河大江,尽皆会流向东海。
山上古木参天,或高耸入云,或遮地百里,时逢太阴圆满,树端林间,崖上谷底,一头头荒古巨兽,太初凶禽,纷纷收起了凶牙利爪,仰头吞吐着月光精华,这一刻的丛林,难得的和平了起来。
在这苍莽群山之间,却有一个小小的山丘,方圆不过十余里地,在这高山洪川之间,宛如一只混入象群里的小白兔。
山丘上一棵棵大树都被建了树屋,这竟然是一个人类的村落,时值夜深人静,忽然有一间树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砰”的一声,一道黑影落地,紧接着又刷了一下,又一道黑影从门内蹿出,非常轻巧地落在地面上,只见这是一个浑身肌肉纠结的彪形大汉,脖子上戴着兽牙项链,身体仅关键部位裹着一块兽皮,满脸落腮胡子,一看就给人一种粗俗野蛮的感觉。
只见大汉一把抓起地上的东西,扛在肩上,却是一只巨大的野兽腿足,比人还大,估摸着少说也得有两三百斤。
然而这大汉扛着它却毫不费劲,健步如飞的在林间穿梭,不一会儿,已经来到了山丘背阴之处。
这里竟然有一座用树枝树叶搭建而成的小柴屋,大汉来到小柴屋前,看了看左右无人,便学了几声夜枭啼叫。
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接着亮起了微弱的光芒,发光的却是一块放置在木桌上的不规则石块。
借着微弱的光芒,只见一妇人长身玉立,这妇人五官清丽绝伦,一头长发披肩如瀑,只是长得过于纤瘦惨白,浑身散发着仿佛林黛玉一般的病态之美,虽然身上裹着兽皮,竟然散发着一股别有风情的魅惑。
她在屋内站了好一会儿,才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来到屋前拉开柴门。
大汉扛着兽足进入屋内,将兽足放到桌上,紧接着他既然转身抱住妇人就想亲热。
妇人十分抗拒的挣扎起来,大汉这时候已经精虫上脑,岂容她多做挣扎,粗大的手掌已经开始撕扯兽皮。
妇人委屈的轻声泣道:“莫要吵醒阿襄,去外面……”
大汉闻言一面悻悻地将她扛在肩上,蹦出屋外,大汉奔出十余步,放下妇人,十分粗暴地扯掉两人身上的兽皮,然后将妇人推倒在地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两人都没发现,柴门口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小男孩,双目圆睁,咬牙切齿,满脸狰狞地看着这丑鄙的一幕……
次日清晨
“阿襄,起来吃饭了,娘可是烤了你最爱吃的莽牛肉哦!”妇人满脸堆笑地推开儿子的房门,却见床上空无一人。
妇人强撑的笑容顿时不见了踪影,不过她也并没多想,只道是小孩出去玩耍了,她这儿子从小懂事,不会到处乱跑,从来没给他惹过什么麻烦,当然他的出生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妇人虚弱的靠在门上咳了几声,一会儿之后强撑着立起,走出门外。
“阿襄,该回家吃饭了,有你最爱吃的莽牛肉喔!”
妇人一边走一边叫唤,只是始终无人应答。不一会儿她找遍了平时儿子惯去的地方,都没见儿子的身影。妇人好似想到什么,脸色一变,跑回家中,果然发现那杆她平时惯用的骨矛不见了。
“阿襄……”妇人的脸更是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她急急忙忙往前坡跑去,不一会儿,来到第一棵树屋前,只见一个高大的妇女站在树枝下,挂着一块块穿好绳索的兽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