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
见眼前之人不说话,那位将军,又问了一句。
神情不耐,直接摇了摇头,伸手拔出木板上的箭矢。
精心锻造的铁器反射着太阳的光晕,顶部的凹槽,若是没入人体,便能带来最大的伤害。
寒光闪烁,箭头离开木板,从眼尖划过。
自己脑中,没来由的闪过一句话本里的唱词。
“时光如白驹过隙,世事如白云苍狗。”
要,死了吗?
龙吟铮铮,刀身划过刀鞘,秋虫呢喃,天地如此嘈杂。
娘亲呢?
哦,父亲说,娘亲换了半斤粗粮。
自己心底应是怨恨父亲的,他为什么不能说成,是娘亲走掉了。
父亲的心底该是羞愧的,那替孩子续命之人,为何不能是他?
原来,人在最后一刻,感官是如此的清晰。
“家父,津州营造司主事汤兴阳。”
汤毅的声音,从背后的车厢内响起。
最终,自己还是活了下来。
二人在那座军镇里待了半日,那位将军遣去汤府报信的人,便带着一位中年发福的男子来到牢前。
汤毅咧嘴一笑,男子颔首行礼,瞥了自己一眼,便带着我们回到了汤府。
自此之后,这位汤府的管家,和自己的言语,更少了。
那一日后,自己才知,能往来大夏十三州的,都是这座王朝,有户籍的“民”。
自己,没有资格。
.....
赵宝树收敛思绪,自己当年,心中该是不甘的。
带去“鹿岐山”的包袱里,放着件新衣。
与“她”,领着自己去汤府的路上买的那件,一样的样式、配色。
“她”,还真是喜欢青色啊。
没能穿上那件成衣,和汤毅拜访邹家,很是遗憾。
若她出门迎来,瞧见两位故人,也穿着青色的衣袍,会不会惊讶。
爱屋及乌,汤毅成功的希望也大了些。
此后郎情妾意,举案齐眉。
自己,会难过吗?
不,见到“她”就够了。
......
赵宝树心绪繁杂,脚步也慢了下来。
“宝树,走快些。”
却是不远处的汤毅,久未听见背后的咀嚼声,回身催着赵宝树。
赵宝树闻声迈开大腿,加快脚步。
没走上两步,忽听,背后传来方才那位少女的清脆呼喊,声音中透着急切。
“大伯!”
停步后望,只见,身后喧嚣顿起。
远远的奔来一位羊皮袄男子,神色焦急。
才过青石牌楼,街口又跟着涌进约莫二十余人。
似是听到了少女的叫喊,他摆了摆手,边跑边回转头颅,冲尾随的众人破口大骂。
直接掠过卖馍的摊子,朝着赵宝树四人疾步跑来。
约莫还有三百余步,就可以与四人撞上,赵宝树赶紧招呼同伴停步,往路旁让去。
二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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