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感谢。不是跟你吹嘘,在暖风乡和迪斯登特这可是独一份的味道。”
瑞登努力保持严肃的表情,桌面上的银狼价值二十杯纯麦酒,银光些许照映出他心底的一丝愧疚,不过好在他是个厚脸皮的人。
等到金发男人推门而出,伴随而来的是门边铃铛的清脆响声和角落边老兵一桌的洪亮笑声。
“哈哈哈,你们听到了吗?他说这麦酒很纯!哈哈哈哈~”杰诺嘴唇抽动,疼痛也阻止不了他愉悦的心情。
人的悲欢并不相同,他们觉得很解气,而瑞登只觉得酒壶难洗。
“唉....平白无故多了许多工作量。”瑞登高高抛起银狼落入手背盖住,凸起的狼头形象那么孤高。印象里只有养父在时做的那些木匠大单子才会结出这等价值的货币。
角落稀稀拉拉还有几声嘲笑声,平息下来以后,杰诺提着酒杯出现在吧台对面。
“小子,干得不错,我有点欣赏你了。”
“你能不把这张脸摆在我眼前就是对我最大的欣赏..”瑞登暗戳戳心底嘲讽这个男人。
“是吗...人家好歹给了一个银狼,怎么说你也给点实际行动。”瑞登没好气道。
杰诺“砰”地一声将酒杯砸在桌面,怒目圆睁看着瑞登。
一秒、两秒,瑞登继续用泛黄的抹布擦拭桌面。他不是不害怕,实在是....总不能丢下工作逃跑吧?
“哈哈哈哈。”
杰诺一个劲傻笑着回到了座位,弄得瑞登差点急眼。
你笑个屁....
“那群家伙骨子里还是疯子。”
酒馆老板诚不欺我。
午前的惬意时光伴随着闹糟糟的氛围离去,匆匆赶来的是晌午时分的忙碌。
往见底的麦酒桶里灌满隔壁的麻米酒,大酒勺一圈圈转动,混合酒精的残渣仍然可以带来不菲的收入。
瑞登将空酒桶放平推出,吃过午饭后他的任务是带着满当的酒桶回来交班。
接替瑞登一小会儿的是铁匠家的小孩,一米四的个头几乎够不到吧台,经常让人误解地吼出一句“这里的人都偷懒去了吗?”。
然后,这位黑不溜秋的小孩就会找个凳子把自己垫起来以便客人能够看到自己,不一会听完客人的唠叨还要跳下去拖着板凳在另一头捞出醇香的美酒来伺候他们。
弗兰德里克-希尔拉姆。这个孩子的名字竖起来也许比他个头还高,瑞登从不念他的名字,小黑二字足以概括他的所有特征。
又小又黑....可怜的孩子在瑞登面前没有任何调皮的机会,因为不听话的孩子容易被盖在酒桶里闷上一整天。
类似的混蛋事瑞登做过不少,直到拉姆家的铁匠叔叔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举着他的大铁锤来喝酒之后,他的行径收敛了许多。
枫叶酒馆背后的小木棚四面漏风,放在寒冬需要三四个暖风乡的壮汉帮忙铺盖避寒设施,在盛夏却是不错的小憩之地。
瑞登不熟悉美酒的保存工艺,可好的酒在这放不过第二天,由于这个原因,每周进货几乎要了他的命。
木棚作为仓库承担了太多太多,天花板上的木板是爱德华的床铺,地下的茅草是瑞登的午休室。
瑞登美美地躺在仓库门板附近区域,拐角两桶高大麦酒阻止了一切被老板抓包的可能。
吃饱喝足带来的困意压倒了所有工作热情,睡个午觉没那么出格。
“哒哒。”
“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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