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言从美梦中徐徐醒来的时候，厅里的人工智能仍未想明白自己抽王八胜率为0的原因。
他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就着几片吐司，当做早餐。
欣赏可爱的女孩子陷入苦恼实在是件令人愉悦的事情，尤其当那个女孩子梨花带雨地凑到身边，耍赖似地开始央求，那情景更是美不胜收。
“滴滴。”
正想告诉安娜答案的时言忽然收到了一条陌生的讯息。
“下午两点，别忘了去研究中心。地址已经发给你了。——维吉尔”
能劳烦缉查部的行动队长亲自给他发信息，时言觉得自己的牌面也真不小。
安娜还是不死心地粘在他身边：“阿言，你到底是怎么猜到愚者在右边的。”
时言指了指洒在客厅里的大片阳光，问道：“你看那是什么？”
安娜回过头。
“……太阳？”
蝙蝠在一边凑热闹：“塔塔不喜欢太阳。”
时言摇了摇头：“除了阳光呢？”
安娜迟疑地眨着眼睛，呼扇的睫毛好像两把小刷子，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开启樱唇：“唔……窗，窗户？”
时言笑了笑：“现在是白天，你往窗户看，只能看到外面的风景。但昨天晚上呢？”
昨天晚上？
晚上，自然没有阳光。住宅区的广告不多，环境相对黑暗静谧。
客厅里开着灯的时候，屋里的人只能看到房中的倒影。
安娜本身自带光效，周围的景物就反射得更加清晰。
小鹿般纯洁无瑕的安娜失语了，粉色的居家服衬着她瞬间凝固的眼瞳，就像一尊精美的雕塑。过了好半天，她才指着时言，震惊而恼怒地惊呼：“你作弊！”
时言毫无负担地耸了耸肩。
“玩扑克的时候除了要计算场上的牌，周围的环境、玩家的心理也是决胜的重要因素。现实的胜负从来不是单一一个因素决定的，除非战斗的一方从一开始就占据了绝对优势。”
“像抽王八这种游戏，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时候，大家的胜率都是50%。不使用一些游戏之外的手段，我凭什么一直赢呢？但我不得不说，哪怕是白天没有镜子，你在抽牌时候的神态、动作、表情也会出卖你的想法。”
“所以，我并不是靠作弊赢得了游戏，而是靠综合的博弈。”
安娜：“……”
她单纯的脑袋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么多的狡辩，只是感觉自己被欺负了，于是赌气地消失在大厅里。
这种戳一下就会哭暴的女孩子真是太好玩了。
时言轻轻地唤了几声她的名字。
静谧的空气里没有女孩的回应。
“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以后和你玩牌我都不作弊好吗？”时言没有任何负担地哄着发脾气的女孩。
安娜还是不理他。
他叹了口气：“对不起嘛……我今天下午还得去一趟逸硕研究中心，接受采血和检查。这地方我之前从来没去过，很担心到时候会出什么意外。你能告诉我在那个地方都要注意什么吗？没有你帮我，我真的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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