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左护卫也带着人马逐渐回返,他亲自汇报:
“启禀大人,小人未能找到那宋麻子!这天色太黑看不到马蹄印,那宋麻子又已骑马跑远了,我率人追出数里,没能找到半点痕迹,小人该死!”
严白虎当然不会怪罪于他,只是拍了拍他的右肩,对他们说道:
“此事乃吾不慎,非你等之过也,不必自责,辛苦各位了,这么晚了,都回去休息吧。”
眼下宋麻子跑都跑了,甩锅给他们毫无意义,还不如让他们趁早休息去,以应明日之变。
但这里的后事还是要处理一下的,蔡振等一应卧底都已失去利用价值,严白虎将他们全部处死,尸体和焦兰一样等着明日悬于坞墙。
至于陈宝,他的尸体却还有些用处,便就丢在那屋子里。
入梦前,严白虎却还有着最后一个疑问未能解开:
“陈宝是陈败反对进攻我白虎坞的关键所在,而那万秉利用的就是陈败地反对。那这么说来,他为何要派人把陈宝给毒死呢?就这么相信我能将陈宝的死讯掩盖的严严实实?还是说......”
昨日梦中的房间,师徒二人推门而入。
......
夜深了,山林掩寂。
啪嗒、啪嗒。
官道上传来的马蹄声响却踩破了山林的美梦。
而这罪魁祸首身上骑着的正是宋麻子。
此时他还不知道他已然逃过了后面来自严白虎地追捕,还在热泪盈眶,他抹了又抹,却总是止不住:
“二郎,一路走好!我一定会把消息带到,让大人他把严白虎给挫骨扬灰,满门杀绝,方能报你之仇!”
宋麻子不断回想起方才那一幕,心头抽动。
不管是虚弱至极的陈宝与他对视时,那眼神中几乎要蹦出来的强烈希冀,
还是小心翼翼写在案桌前的血字,那‘死’里蕴藏着的决绝,
都让他不自禁地泪流满面。
他死死地攥着马绳,丝毫不肯放松,生怕出了一点意外,慢了到陈败营寨的速度。
‘严白虎狗贼,欺我二郎,辱我主上!待我回营,必亲率人马斩你之首!不如此不能解我心头之恨,不能慰二郎在天之灵!’
他心中发着狠,已然在不断构想着他回去之后解陈败之围,然后黄巾大军并发,几天后带着人马踏足白虎坞的画面了。
吁!!!
然而意外却往往在一个人最接近希望时发生。
在跑过一个弯道时,宋麻子突然人仰马翻,从马上摔了下来,马受惊倒地更是惊叫不已。
“怎么回事?”
宋麻子受此重创,几乎被摔得神志不清。
“终于等到你了。”
“瞧瞧,这不是宋麻子吗?我们钓到大鱼了呀,哈哈...”
只见一行火光突现,然后慢慢地飘了过来,把宋麻子眼睛都给晃了。
等他眨了几个恍惚之后,他才勉强看清了这些来人,许多都不认识,但有一个却是熟面孔。
“薄庆?!你怎会在此地?”
被他惊呼出来的薄庆与他并不熟,只平日因为邻里而有过交集,但问题就在于此,薄庆是他在白虎坞里的邻里。
见宋麻子满脸惊讶,薄庆嘿嘿一笑,道:
“当然是在等你啊。”
“等我?”
薄庆也不解释,只是蹲了下来,伸手在他身上衣物里翻找,边找边调笑道:
“你装的好呀,若不是你前几日回营寨露了相,我和你做了快两年的邻舍了都丝毫没瞧出你来。”
宋麻子听得此言哪里还不明白出了什么事?但他还是难以置信:
“你,你竟是,万秉老贼的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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