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见他还把希望寄托在和黄巾打仗上,止不住地恼火:
“你!你还以为那些蛾贼这么好对付?就算能打胜他们,可他们又邀来了祖郎,你们也打得胜不成?”
祖郎?!
听到这个名字,赖培自得的神色不禁一僵。
别的人可能还不了解,但他们作为丹阳人哪能不知道泾县祖郎?
赖培惊道:
“他不是在泾县吗?怎的跑到乌程来?”
郭氏见他知道厉害,这才将自己在坞内的听闻告知于他:
“我在酒舍里听人说,那黄巾贼首万秉不仅自己要带人打来,还特意邀了他!那些蛾贼现在没打过来,就是在那儿等他带兵来呢!”
听到祖郎的名号,赖培对白虎坞的信心又一下被打没了:
“那、那他什么时候到?”
“只要八天!”
“八天!这、这......”
即使是在黑暗中,郭氏看不清丈夫的脸色,也能感受到他心底的悲凉。她心底也不好受:
“哎,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谁又想再去当那漂泊无依的流民呢?只不过,眼下是当真没了办法,必须得走了。”
“走?!走......有多少人准备走?”
“多着呢...”
......
距离万秉统合黄巾、宣布进攻白虎坞的日子已过去了四天。
而与此同时,距离万秉与祖郎约定会师的日子也仅剩两天了。
夜幕揭过,旭日东升,又是新一天的开始。
严白虎与丘宝、徐逸两人早早的到了亭子里,从坞内慢步走来的士卒们逐渐将沙坪占满,眼下未到操练时间,故而嘈杂交谈声显得很是喧闹。
三人都没坐,站着面谈。严白虎先看向有些疲惫的丘宝,关心道:
“汉义,昨夜回来的晚,可曾睡好?”
昨日半夜才回来,丘宝连同手下的骑兵曲都只睡了半晚,故而面上挂了黑眼圈,显得有些委顿。
丘宝作揖答道:
“回禀大人,卑职只眠半夜已然足够,今日仍可继续操练!”
平时两人在严白虎的示意下以好友相处,但上了军营,两人便都默契地遵守上下级的关系,不逾矩。
严白虎见他逞强,笑道:
“你撑得住,你底下的弟兄还不答应呢。今天上午你们便不用操练了,等会吃完饭,你们便休息半日,中午再来继续操练!”
见严白虎强硬,且丘宝也感受到了自己精神的疲累,念及手下弟兄们,便不再要求,抱拳应道:
“诺!”
严白虎转而看向徐逸,想到自己昨晚的动作,问道:
“劳之,这两日观我操练部曲,可有收获?”
通常来说,“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十五笄而字”,不过也有例外,比如说自家子弟未及冠便出去游学,有些家长便会提前给他取字。
‘劳之’,便是徐逸那晚过后给自己取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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