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先生，这里是见习神炼师的修行点，不是谈生意的场所。”劳尼的视线从青衣男子上收回，在一旁开口提醒，脸上则露出不悦的表情。
青衣男子并不理会劳尼，目光直视，静等罗列说话。
罗列下巴微扬，朝着那金色圆珠问道：“这是您要镌刻的物品？”
那男子把玩着手里的珠子道：“不，这个‘金窍’珠跟我要和你谈的生意有关。”
“金窍！”
“这是金窍？”
罗列身后，劳尼和嫣妮同时惊呼出声，听起来是大感意外。
“看来这金珠果然有些门道。”
罗列心中微微一动。要不然，以劳尼和嫣妮的见多识广，也不会同时失态。
“您知道，我正在入世修行，并没有多余的闲暇时间。而我也不会放弃修行，跑去和你做生意。”罗列压抑着一问究竟的冲动，淡淡说道。
“这是当然，我也不会强求合作。不过鄙人知道，明日便是罗列大人的休整日，所以，如果罗列大人有兴趣，明日此时，我会在神炼师工会驻地旁的博德朗酒屋恭候大驾，到时详谈。”
说着，青衣男子收起了金窍，并且扔下一块估价三百金币的晶盘作为镌刻物，言明无论镌刻是否成功，都作为打扰罗列的赔罪礼送给罗列，然后，不待罗列镌刻，他就自行扬长而去，做派爽快的出奇。
随后又是一天的镌刻修行。
镌刻间歇，罗列向劳尼询问了有关金窍的问题。
“金窍是军用物质，而且是各国严控的军用物资，民间极少见到，在无序之地更是少见……”劳尼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在无序之地，能够拥有金窍的也就两三个人而已。从此人的装束来看，很可能就是那个万眼窟之主，传说中嗜杀成性的康纳利。罗列大人，如果你准备明日赴约的话，一定要小心……”
“我不一定会去。”罗列随口安抚劳尼，事实上，罗列心里很清楚，自己一定会去，因为那个金珠很好奇，“对了，劳尼大人，那个金窍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劳尼现在对罗列已经非常熟悉，知道他虽然是个神炼师镌刻的天才，但却缺乏神炼师知识，所以见他有此一问，并不意外，耐心解释道：“金窍这个名称只是简称，全称是‘金系元素之窍’，另外还有木窍，风窍等等，统称为‘九系元素之窍’。‘九系元素之窍’最初出现的年代在数十万年之前，也可能是数百万年之前，具体已不可考。大约三万年前，一个被称为战争狂的神炼师发现了‘九系元素之窍’炼制方法。当然，他当时说是自己创造的，只不过后来研究者在很多超过十万年的历史遗迹里，都发现了类似‘九系元素之窍’的描述，也就推翻了他的创造说。”
“战争狂在拥有‘九系元素之窍’的炼制方法之后，召集了很多神炼师，大量制造此物，随即引动了一场绵延八百年的战争，这场战争几乎波及了当时修神世界所有有人类文明的地方，也几乎让人类就此灭绝，最终存活下来的人口不足战争开始之初的一成。罗列大人，你应该知道，但凡修神者体内都有十窍，并以十窍为通道进行修神……”
见罗列微微点头，劳尼继续说道：
“修神界有句俗语，‘八岁之前不修神’，其实，所谓的不修神并不准确，应该称其为不主动修神。事实上，从婴儿诞生的刹那，就已开始自然修神，有修神天赋的，经过体内外元素的自然交流，到达八岁时，就会基本形成自己体质的主元素特征。”
“没有修神天赋者，体内有窍的位置而无窍体，所以元素无法交流，形不成体质的主元素特征，他们的窍被称为废窍。然而，‘九系元素之窍’的出现，却改变了这一状况。只要在没有修神天赋者的体内，植入任意一系的‘九系元素之窍’，等待和窍位融合，成为窍体，此人就具备了修神天赋。”
“这样都行？那岂不是人人都能成为修神强者？”
听到这里，罗列大感震惊，忍不住就出声发问，但他立刻就反应过来，此事绝不会这么简单，否则早已全世界推广，想来最大的可能就是植入的窍会产生副作用。
果然，只听劳尼继续说道：“人人成为修神强者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任何一次的植入都是有风险的，近百年来，植入的成功率为四成，一旦植入失败，立刻死亡，也就是说，十人里只有四人能够存活。植入之后，便是融合，融合成功的几率更低，也就两成左右。失败者有一半会立即死亡，其余一半会在三年内急速衰老死去。”
罗列闻言，微一点头，暗道：“如此说来，每一百人也就只有八人能够成为修神强者。不过，这个比例虽低，比之正常的一百人里只有一个修神强者来说，却又高了八倍。有实力的家族应该会冒险一试。”
劳尼见休息时间未尽，就继续说道：“即使是融合成功，成为了修神强者，但是和真正的修神强者相比，他们还是有很多缺陷。首先，他们无法凝结元结点。也就是说，其最高修为，只能达到九阶修神门徒的境界。”
“其次，他们的寿命不会随着境界的提高延长，反而是层层递减，到达九阶修神门徒时，一般只有原来寿命的两成左右，也就是说，一个原本还能活五十年的人，成为九阶修神门徒之后，寿命只剩下十年。”
“最后是成本太高，极低的成功率，注定会损耗大量物资和人员……”说到这里，劳尼笑道：“当然，植入‘窍体’得到的修神强者，因为无需顾虑神修者境界之后的修炼，所以他们的境界提升非常快，基本上六个月就能达到九阶修神门徒。这样的修炼速度，在普通的修神强者群里，绝对能归为天才一类中。呵呵，当然，和罗列大人还是没法比的。”
劳尼心情不错，小小的拍了罗列一记马屁，引得嫣妮姐妹双双不屑的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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