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义王扯力克本想聚集人马,兵发塞北征讨火枪兵,不想还没等命令传达下去,就被忠顺夫人半路压下。“今天我就让你变成胯下服服帖帖的母马!”听完传令兵的报告,扯力克用力狠压屁股底下的厚厚绒垫,闭着眼睛回想与偏妃享乐的各种法子,幻想着用此整治忠顺夫人,直到感觉产生一丝快意的感觉才心满意足的放松全身。随后想起该办的正事,立刻重新变得沮丧,有气无力的命令仆役准备外出之物。
两年前,借助大明朝廷的力量,胁迫继祖母下嫁给自己,但他只是因此获得大明顺义王的头衔,并没得到朝思暮想的土蛮部落全部权利,忠顺夫人虽然成为他名义上的王妃,但她从来没拿正眼看过,反而搬到美岱召建城另居。要想实施一件军令政令,就要去美岱召与她商量才可。忠顺夫人就是挡在他面前的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没有她的首肯,他发出的任何军令政令都得不到贯彻。
扯力克坐在驶向美岱召的马轿里,暗暗思忖说服忠顺夫人的办法,可想了六够也没任何头绪,只好暗暗发狠:你不伦不类的真该死,既不是祖母也不尽王妃义务,倒像一个强势的不肯放下权利的太上皇,总有一天要把土蛮全部权利从你手中夺回来。于是他又使用精神胜利幻想着自己使用无上妙招让忠顺夫人变得一无所有,只好匍匐在自己脚下恳求欢愉求得原谅,自己使尽各种法子玩弄折磨一番,然后潇洒的把人家一脚踢开。于是神经质的哈哈大笑。
虽然一切都没实现的可能,但一路胡思乱想,时间不知不觉过去,避免了路上过的郁闷,使他认为自己是个打发时间的高手,不禁有些得意,感觉自己无所不能。于是昂首挺胸不可一世的走进美岱召城。
忠顺夫人钟金哈屯看到坐在对面的顺义王,想起了小时候在路边捡到的一只流浪的猎犬。那只猎犬为了获得一块肉骨头总会在自己面前摇头摆尾,可一放到外面,就恢复本性,不但不看护羊群,反而抓机会就偷偷捕猎毫无自保能力的幼小羔羊。
“额木格最近身体可好?本王在归化城一直惦记您,所以今天抽空过来看看。”虽然钟金哈屯已经是扯力克名义上的王妃,在来的路上又为鼓过一千遍的勇气,但摄于她建立的威严,一见面,脑袋里所有的东西都飞的无影无踪,使用爷爷活着时候的尊称向对方问候,不由自主的叫起额木格。
听了这番不伦不类的扎耳的问候,忠顺夫人心中不由的生起一股怒气,更加鄙视这个扶不上墙的窝囊废,“扯力克长能耐学会中原人的习惯了,就连跑这百八十里的路程也要坐遮风挡雪温暖如春的马轿,想我祖上风里雨里从来都是顶盔贯甲骑最烈的野马纵横驰骋,你能改弦更张学习中原的那套东西,可喜可贺。”
刚准备重新提起锐气,就处理甘图问题与之针锋相对争论一番的顺义王,得到这顿不咸不淡的讽刺,顿时如同泄气的皮球,嗫喏道:“最近身体不适,只好如此。”声音低的好似八天没吃饭,有气无力。
“既然身体不适,为何还要召集兵马征讨火枪兵?难道他们入侵我草原来了?”钟金哈屯不给扯力克思考余地,将他的气势打消以后直入正题,指责扯力克下达的无理命令。
扯力克听了对方诘责,大脑短路,怔怔看着如同仁慈威严的度母一般端坐木几上的忠顺夫人,一时不知如何答对,过了半天才驱赶出心中的恐惧,期期艾艾的说道:“我是为了救回遭受苦难的弟弟。”
“他倚仗着有你撑腰,带着一帮子人在外边胡作非为四处为祸,为部落惹了多少麻烦,你到现在还不知反省,一心护着你那宝贝弟弟,难道让他引得狼烟四起战乱不止才满意吗?”一提起甘图,忠顺夫人不由得义愤填膺。
“我也尽量在约束他,可是稍一疏忽就又让他带人跑了。我来找你不全为他,而是为了他手下的那帮子普通牧民。”对方提起弟弟,倒是唤醒了顺义王的一丝灵智,知道忠顺夫人最体恤关心普通民众的疾苦,将此事靠在大义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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