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强大的军队在忠顺夫人选定的一片草场相会,一方是草原各个部落闻风丧胆的一万忠顺铁骑,一方是崭露头角的三千大明火枪兵,其中火枪兵两千、朵颜轻甲骑兵一千。
潘兴汉指挥军卒占住阵脚,在土蛮派来的通事引领下,提马走向等候自己的蠹帐。
潘兴汉打量着面前的忠顺夫人。只见她头戴皮沿帽,身穿皮领对襟袍服,披着一品诰命夫人的彩绘霞披大氅,一副完完全全大明贵妇人的打扮。容颜端庄,体态丰满,端坐蠹帐前部的木几上,不怒自威。好一个漂亮女强人,就是岁数稍有点大。潘兴汉暗暗嘀咕一声。
“燕山新卫指挥使潘兴汉拜见忠顺夫人。”潘兴汉按着大明朝严格的上下尊卑礼仪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虽然现在双方是怀有敌意的对手,但既然对方穿着大明一品诰命服饰,就表示人家服从朝廷,是正儿八经的大明官属,礼数总要做足。
“嗯,起来吧。”忠顺夫人微微颌首,“潘将军倒是信人,比我预料来的还早。”
执掌权柄的女子说话怎么都一个味道!潘兴汉听着忠顺夫人的话语想起了电影《武媚娘》里的对白,“早一天来到,就能早一天将事情了结。尊贵的忠顺夫人都忍受鞍马劳顿不远千里匆匆赶来,潘兴汉又岂敢落后。”为了取得对方的好感,潘兴汉不着痕迹的恭维。
“民众在受苦受难,我心焦虑不敢不来。正如潘将军说的,早一天将事情解决,就早一天让他们脱离苦海。”
虽然这话在忠顺夫人说来是发自内心,但潘兴汉听了却别有意味,很是刺耳,“忠顺夫人此言差矣,您的民众何时在苦海遭罪了?”潘兴汉不悦的指了指远处骑马列队等待解决问题的土蛮俘虏。他们除了没有顶盔惯甲执刀握弓之外,没有一丝束缚,还是骑在自己的战马上。这些人不是不想跑,而是不敢,火枪的射程他们可都领教过,跑也跑不了。当然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已经到家,安全了,犯不上冒险。
忠顺夫人早已看到这种状况,正在暗暗琢磨这帮桀骜不驯的家伙恢复自由之后,为何还像个士兵一样站在对方队列里,甚至有些相信面前这个将领具有传言中施展巫术的能力。
“他们咎由自取,我说的是那些盼着他们归家的眷属。”这些骑匪是牧民家中顶梁,不回到家,妻儿老小担惊受怕忍饥挨饿。忠顺夫人解释道。
“忠顺夫人还是说说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潘兴汉不想在谁是谁非的问题上多做纠缠,他的军队只带了一杵粮草,等着交换完俘虏后赶紧回家。
“人在你手,我说平白放人你能干吗?”一万大军前来这里的时候已经带够了按照草原规矩足以交换俘虏的物品,但知道火枪兵不是草原人,不知道他们的底线,忠顺夫人为了免于被动,不肯将底牌打出。
“既然如此,我就将火枪兵的打算说出,我们有两个办法让那些俘虏任选其一,一个是按照草原习俗用相应财物赎回他们,一个是任凭他们自己选择去留,您和您的部下不得干涉。”潘兴汉说完自己的条件,面似平静的看着对方,内心却暗暗得意,三娘子看你如何破解伟大的战无不胜的人民子弟兵创造的改造俘虏教育俘虏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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