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为什么这么说？”索亚斯感到好奇，直接问出口。
“我看到了。”
“我看到，你布置仪轨，向月亮上的那位神祗祈求。”
“明明是天主的信徒，却背弃信仰信奉另一位存在。”
婴儿继续开口，或许在他看来，不论天主本身是否存在，背弃自己的信仰，就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尤其是为了满足某种私欲时。
不得不说，一个大人和一个尚未满月的婴儿对话的场景着实有些诡异，尤其是婴儿的长相瘆人。
“可惜，我看不到太多，似乎有什么遮蔽了历史里的痕迹。”
“也或许，就是因为月亮上的那位高位存在，我才看不到更多。”
婴儿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两只属于人类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索亚斯，但额头上的第三只眼一张一合，像扇动的一对翅膀，明明长在肉里，却偏偏有种虚浮感，像是透过了什么映射到这里来的。
“历史痕迹？”
“这么说，你是一位历史学家？”
索亚斯的笑容更深了，不得不说，这颗星球真的十分有趣。
单单是在贝卡特王国里，就有一位黎明之神的未知眷族，扮作了天主；一位诡梦主的眷族，稀有的梦境种族食梦死侍；一位未知来源的“神明”卡米亚，疑似是阴影精灵。
现在，又遇到了一位正在从深海降临的历史学家。
即使是在灵性深海里，历史学家也是非常特殊的存在，是少数天生就拥有智慧的深海种族。
像是食梦死侍这种原本生活于深海的眷族，一开始都是没有智慧的，甚至原种族都不一定长这个模样和叫这个名字，只是因为其特质而被某位神祗选中，从而被神祗力量污染同化，各方面都有一定的变化，成为眷族后也才拥有了智慧。
这是来自神祗的独有的恩赐，也正因如此，眷族对于其神明往往有难以想象的忠诚。
深海眷族与现实眷族有非常大的区别，在深海培养眷族，即便对于一位神祗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十分耗费精力。
索亚斯本体就没有培养过深海眷族，但是其掌控下有几个文明星球，都信仰着阴影之主。
除了天生拥有智慧，“历史学家”更是没有信奉任何一位神祗，他们直接信奉“诸史”本身，这一个概念。
“阴影信徒，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婴儿没有否认索亚斯的话。
“既然认出我的身份，你就不应该选择招惹我。”
“一位史诗！”
史诗是对第五灵格的一种称呼，意思是以这种灵格层次，足以成为一个文明传唱的史诗。
“可惜，虽然你的本体十分强大，但现在的你还没有全部降临，又能够发挥出多少实力呢？”
“而我，随时能够杀死这个婴儿，你选择降临的载体。”
索亚斯的笑容温和，像是在细声安慰眼前这个眉头紧皱的小婴儿。
正如他所说，这位历史学家还没有完全降临，顶多算是一部分本质投影到了这个婴儿的体内，几乎无法动用超凡力量，处于十分危险的时期。
接下来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那位深海中的历史学家，会慢慢与现实中的这个婴儿融合。
本体再强大又有什么用，想索亚斯本体还是一位神祗呢，就是月亮上的那位存在，说出来估计能够吓死这个历史学家。
“放心，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察觉到了一点异常，才故意显露灵性波动，想要试探一下。”
当然，这是没有危险的前提下，毕竟命运途径虽然没有什么战斗能力，但优点是在这方面的灵性直觉相当频繁与准确。
“不过，我现在很好奇，你是怎么从灵性深海降临现实世界的。”
索亚斯的好奇不假，现实世界对灵性深海的任何生物都有非常强的排斥力，极难行于两方完全不同的世界。
不过，正相反的是，从现实世界反而能够轻易进入灵性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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