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赛男决对知道她在父母心中的地位,因为她,父母有多骄傲,所以,她一点都不怀疑她答应了褚平安的事能爽约。她坐上回市里的车,两个小时的车程就到家了。她先打电话告诉妈妈她回来了。妈妈先是惊讶,不是双休日怎么回来了?是病了吗?赶紧问。当听到女儿什么事也没有,就是回来看看时,这才放心。剩下的就是买女儿爱吃的好东西。又打电话给老陆,告诉他,不忙就早点回来,女儿回来了。
陆爸爸当然也想女儿,八点半多钟,吃席的还没散场呢,他就把事情交给徒弟,回家来了。陆赛男看见他们更是喜上眉梢,原来就喜兴的脸越加甜美。陆爸爸就说,“这么笑着跟我和你妈说话,不是有什么事求我们俩吧?”
一句话给陆赛男笑的躺床上了。徐倩说,“你就不会说话,女儿高兴还不好,说明她在那干得开心。你让她撂脸子给你看呐?”
陆爸爸说,“我就那么一说,开玩笑的。”
陆赛男一下从床上起来说,“还是我爸聪明,不愧是天天给领导做饭,看脸子的。叫你说对了,我是回来求爸妈的。”
陆爸爸赶紧说,“说什么求?有什么困难回来找爸妈是对的。快说,什么事?”
陆赛男迟疑一下说,“这个事你们必须得帮我,但是,你们不能问为什么。只要你们相信女儿不能干坏事就行。”
陆家夫妻互相看了看。陆妈妈说,“不问就不问,弄得还挺神秘的。说吧,别卖关子了,我们怪着急的,什么事?”
陆赛男先说,“你们是不是说过,我要考上公务员,你们什么不讲就给我十万块钱的?我考上了,也没要这钱,现在我要了,拿来。”
陆爸爸赶快说,“对对,有这事,我把钱都给你存好了,单独一个折子,我这就给你拿。”
他刚要走,陆赛男马上说,“不急,还有呢。除了这十万,我还想管你们再借二十万。”
屋里立刻就静了,一点声音也没有,过了好几分钟,爸爸才说,“赛男,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陆赛男说,“刚才不是说好了吗?不问的,就算我的一个秘密吧。借不借?我可不是小孩子了,开这个口,我也是掂量了很久的。”
这个事可把老俩口难坏了,尽管嘴上说,钱都是给孩子准备的,可一旦往外拿,还是得好好想的,特别是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拿,干什么用都不知道,相信女儿是一回事,帮她是又一回事。陆爸爸小心翼翼的说,“姑娘,是这么回事,你还涉世不深,我们怕你让人骗了,”
还没等他说完,陆赛男的脸一沉说,“整天就说好听的。不借拉倒,我现在就回去,我去贷款,以后别说疼我的话,都是虚的。”起身就往外走。
妈妈一下拉住她说,“你看看几点了,你往哪走?没有车了。”
陆赛男说,“我是成年人了,这点事还难倒我了?我雇个跑线轿子,一样走。”
妈妈说,“一个女孩子坐黑车,太不安全了。”
陆赛男说,“没事。无所谓。”
陆爸爸看不下去了,赶紧说,“看看你,小脾气又来了,我们也没说不借呀?”
妈妈也赶紧说,“是呀,这话怎么还没说完就火了。让我和你爸商量商量,明天早晨再告诉你,行不?”
陆赛男说,“不行,我今晚就得拿到钱,明天早晨坐第一趟车回去。”
陆妈妈小心的说,“这么急?”又看看陆爸爸说,“那咱可说好了,这二十万也别说借,就算是我和你爸给你的嫁妆。”
她还没说完,陆爸爸就说,“什么嫁妆不嫁妆的,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女儿的,只是早花和晚花的事。你快去把存折找给她。”陆妈妈去拿存折,陆爸爸又说,“赛男,你要遇上难事了,除了钱,爸还可以帮忙。爸在宾馆当厨师,认识了不少有能耐的大官。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陆赛男的目的达到了,立刻脸色就温和起来,一片阳光和笑脸的说,“爸你放心吧,什么事也没有,你女儿是谁呀?赛过男人的。”
陆妈妈拿两个存折过来说,“这钱给你花也对。这是我留出来专门给你办工作的。人我都求好了,办到区政府去,进编的,人家要二十万呢。可是,你一下就考上了,还是公务员,比那个编都好。行,拿去吧,正好都是你的名。这个钱多的,密码是你爸的生日,要忘了就给我打个电话问问。”
陆赛男拿到存折,高兴的说,“不能忘。我爸的生日还能忘?”
看到女儿如此开心,当然比钱放在那不用还舒服。又说了一会话,这才各自睡觉去。
褚平安,这不是天上掉馅饼是什么?他现在的状况,人家躲他还来不及呢,还帮他?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从县里是怎么回到的家里,路上都遇到了什么人,他根本不知道,回到家里,把摩托车放进院里,不顾一切的上山来了,路过家都没进去看看,三姑和母亲还等着问陆赛男的事呢,可看到平安一溜小跑的上山了。到了山上,他喊过常青说,“常青,地先别弄了,咱俩把参棚子重新搭起来,陆老师帮咱们买的人参苗子,明天去取。”
常青说,“买倒是好买,我跟叔去过参地,可是钱呢?我也想过,”
褚平安说,“不知道。反正陆老师说的对,我爸已经给我打好了这个基础,什么条件都具备,就是参苗子死了。我们再补上不就行了吗?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别人告诉吗?真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我确实成了废物了。钱少就少买,总之是要种。来,咱俩干,你跟着我爸都干过,都懂,咱们现在就要搭一半,把另一半的土别糟蹋了,椽上堆,好管理。现在搭棚子的架子,往这边窜,一个空再加一个,这样就都用上了,也不用单独管理它了。”
常青嘿嘿一笑说,“平安,你想的真对,也有办法,所以,谁都愿意帮你。”
褚平安说,“就你傻样愿意帮我,欠多少债你不知道?”
俩个人说着话,按照平安说的,开始干了。常青干过,会干,日头下山的时候,两个人才把塑料布抬出来,争取在天黑之前,把塑料棚搭上。
褚平安毕竟没干过粗活,这么用力的干一下午,两个膀子累得生疼,但是,他也不说一句,就怕别人担心,母亲再心疼他。这一夜他睡的很踏实。自从爸爸走了,债主登上门来要债的那天起,他天天想挣钱的方法,晚上睡睡觉都一下被惊醒。那是天大的责任,那是他欠父亲的,要还的,没有选择。可是这一晚他睡着了。第二天起来,母亲做饭,他就先看看鸡崽,这几天忙,没太理它们,仿佛它们都长能耐了。有的还试着往外飞。他看一会,跟母亲说,“妈,这小鸡崽长得真快。能下地了吧?”
姚桂兰端过来鸡食喂鸡一边说,“今天要是天好,我就准备先搬出去,让它们见见阳光。适应一下外面的空气。再有个两三天就行了。你说,陆老师说的靠谱吗?咱跟人家又非亲非故的,人家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出力是一回事,出钱是又一回事了。又不是个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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