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村长走出褚家大门,心生不悦,小声嘀咕:真是低估了他们。褚平安越是不同意转让,韩洪渠越是想得到这块地。怎么办呢?不想个法子是不行了。他立刻给季家大哥打了电话,说是自己没吃饭,今天他请客。季家哥俩正好在一起,知道他去褚家了,也想知道结果,就商量,现在正是用他的时候,怎么能用他请客?季海文立刻就高兴的说,“怎么能用你请客?今天我请,还是原来那家饭店。一会见。”
放下电话,季海武问,“听他的口气高兴还是不高兴?”
季海文说,“听不出来。一会就知道了。事要是那么容易办的话就不用他了。”
季海武说,“承包山林要是转让的话,肯定得有村里领导出头。以后要出了什么问题也好有个说话的不是?怎么都得用他。走吧,他骑摩托车快。”
季家哥俩都骑自行车,没用多少时间就到县里了,先前吃饭的餐馆《和杏园》,这里有一道菜是韩村长喜欢的。韩村长也刚到,看见他俩就说,“你俩挺快的。”
季海武说,“吃饭不快点,对不起自己。来,韩哥,你点菜,我哥请客。”
韩村长看看说,“谁点都行,把他家那个特色菜点上就行,其余的,你说了算。”
三个人四个菜,半斤酒,很快就点完了,更重要的是,意不在吃上。菜还没上来,季海武就急着问,“韩哥,你去褚家了?怎么样?”
韩洪渠摆摆手说,“你还别说,我真是低估这个褚平安了,你猜他说什么?他问我,‘村委会的意思吗?’我没有准备,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我说,‘我是为你着想,也是为村民着想。’他当时就说,‘我要是不同意呢?’你看看,这小子?跟我就这么说话。惹一肚子气,我就走了。找你俩也是商量商量,找一个让他没什么话说的理由,让他无法拒绝。”
季海武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别说是褚平安,就是自己也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这么把山和地转让出去吧?再说,几次出事,看褚平安的处事方式,基本上遗传了褚春林的基因,虽然不张扬,但是,也是滴水不漏。况且,好办要你出头?还得带你的份。也好,只因为有韩村长的份,他才肯这么出力。季海武笑笑说,“韩哥,这事急不得。你想啊,他能轻易答应吗?他要没有了这块山做晃子,要钱的人不得挤破他家的门呀?所以得慢慢来。好事多磨吗?咱们下足力气,不怕他不妥协。”
季海文说,“要我看,最能打动他的就是,给他估价时多给点。不过也没关系,那地要是真能长人参和药材什么的,日后咱们就挣回来了。”
点的菜很快就上来了,季海武把半斤酒分到三个杯里问,“韩哥,中午敢不敢多喝点?”
韩洪渠说,“不多喝,咱们还得商量事。”现在,他比季家哥俩还着急,接着刚才季老大的话,想想说,“这倒是个办法。这回再找褚平安,一定得把事情想的周全点,你根本就不知道这小子能给你说出什么来?免得措手不及。来喝酒,碰一个,希望这次能合作成。”
季海武愉快的说,“当然能了。韩哥,就看你的了,不行,就以村上的名义,逼着他转。咱村的地本来就不多,开发点荒山也是当前发家致富的首选。就得找能干的人干。不能干的,还守着那么大块荒山,那不是浪费资源吗?”
三个人碰了一下杯,喝一口酒,季海文说,“吃菜吃菜,咱们边吃边想办法。这个褚平安没在村里待几天,什么品性,咱们还真不了解。韩哥,你说多给他点钱,多是多少?”
韩村长举起杯又抿了一口,算是想好了说,“还不得个几十万呐?我那点借款算什么?毛毛雨。你算吧,承包那个山林就是十万,转让了,换承包人了,这钱不得给人家退回去?谁都知道,褚春林在山上好几年,开了很大一块荒地,多少咱没看见,他不得要钱?说是又种植了人参和药材,苗子钱你不得赔给人家?”
季海武说,“希望种植的都不多。”
季海文说,“那能要多少?再说,咱也不能他要多少就给多少吧?”
韩村长说,“这么说,你俩同意给赔偿了?就是你俩同意,咱还得听听褚平安怎么说。想好了,我哪天把他约到村部,再叫上几个人作证,你俩也去,把这事定下来,好准备钱,你们看怎么样。”
季家哥俩都同意了说好。这酒喝的十分愉快。褚平安的想法和想干什么、能干什么,他们根本就没想,喝完酒,高高兴兴的各自忙去。季家哥俩开始琢磨向谁借钱了。
季海文说,“海武,咱们最少是不是要准备五十万?韩哥那才有一张三十多万的借条。”他们跟本没把三年后的到期才算数这个条件算上。很有把握的想着。
季海武说,“差不多吧。八十万要是能拿下也划算。你能拿出多少钱?”
哥哥说,“我自己没有多少,六七万块钱。工地还欠咱三万多呢。不够借借。我小姨子在城里,让她帮帮忙。不行,咱也高利息抬点。”
季海武说,“咱村是抬不着了,那阵子让褚春林给抬的,没有谁家还有闲钱了。”
季海文说,“也好办,褚平安卖了地不也是还债吗?咱们作好工作,转债行不行?”
季海武哥俩,可能也是喝多了,想的特别好,简直就是一想天开,高兴的回家了,一边凑钱一边等消息。
褚平安给常青和袁欣说完韩村长的来意,真是震惊不小。常青立刻就火了说,“这是哪个不是人的想出来的?死也不转让。”
袁欣立刻就害怕了说,“平安哥,有人惦记这块地了,你一个人在山上能不能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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