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想要抽回刀子，但没想到左成抓住刀子的手更加使劲了，青筋冒了出来，虽然刺痛感从手掌心传来，但左成完全没有任何慌乱或焦急。
“疯子！”老头子怒骂道，脸上没了一开始的稳当和慈祥，着急地松开手臂，想要躲开四仟的攻击。
下一秒，在他绝望的目光中，一个扫堂腿从他脸颊左侧袭来，带着些许风旋，甚至能清楚看见那廉价运动鞋的纹路。
老人脸颊变形，干薄的嘴唇歪向一旁，“砰”的一声，整个人狠狠地撞向了一旁的架子，众多的玻璃罐子从架子上跌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破碎声。
满地都是尖利的玻璃碎片和缓缓蔓延开来的液体，而在水面上，有着好几张不同样子的脸在那缓缓漂浮着，一些甚至还被碎片给划破了。
每一张脸，象征着一个人的性命。
这里粗略计算有着四，五十张脸左右，也就是说有大约五十个人被他残忍杀害了，死无全尸。
“我的珍藏品！”老爷爷慌乱地说道，脸上的脸皮缓缓滑落，露出了脸后一片灰白，没有五官的脸，诡异无比。
突然，一把匕首如同穿云箭，划破了空气，刺中了那张灰脸的正中心，浅蓝色的血液开始从那溅出，越来越多流了出来。
“呃……”在无脸人失去意识前，他的脑海中不停回荡着那被他称为疯子的少年，把匕首抛向他时的眼神。
幽邃的眼神，如同凝视着万丈深渊。
“没事吧？”四仟收回脚，连忙走过来问道。
左成的手掌出现了一个狰狞极深的伤口，由于那老人不停想要抽回刀子，导致那伤口更加惨重，让人不忍直视。
“想要破开一个被动的局面，必须有点牺牲……”左成一副凛然的样子说道，下一秒又苦笑不得道：“不过真的好痛，嘶……你有纱布吗。”
“没事，这点痛不算什么，我可不想和那么多人脸在同一个房间内。”轻轻拍了一下左成的手掌，四仟转身就走了出去。
“痛痛痛！你这个恶魔，诅咒你在野外如厕时没有纸，啊，痛死我了！”
当两人走出杂货店时，刚好微风掠过，吹起了两人的发丝。
当两人回头望去时，杂货店上哪有什么招牌，整个店铺残破无比，里头的货架被老爷爷撞得歪了一点，地上肮脏不堪，几片像是面膜在水上浮动。
如果两人一开始细心点，就会发现其实一开始的卷帘门并没有上锁，轻轻一拉就能打开，让那老人始料未及的是，那卷帘门直接被暴力拆解了。
那卷帘门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杂货铺内的猫腻，毕竟老爷爷的幻术不能持续那么长的时间，要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有人看见了杂货铺那么大的招牌，自然就会如鱼儿看到鱼饵上钩。
“现在应该……往那走。”四仟看着四周，思考了一下，带着眼镜的他，仿佛就是个自信满满的知识分子。
“那里有什么？”左成在后面走了出来，血肉绽开的手掌不自然地放在半空中，不敢随意刺激到它。
“医院。”四仟言简意赅道：“你用矿泉水清洗一下伤口，要是感染就不好了。”
“不了，去到医院随便包扎就行，矿泉水用在这里太浪费了。”
矿泉水在这废墟中，显得十分珍贵，两人做过一个粗略的对比，一瓶矿泉水的价值，差不过等于八包包装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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