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青纱帐潜入神武教,江南雨并不知情,乃是她独自冒险之举。不仅如此,当日江南雨修行有成,遂辞别师门,独自一人来到西南藏尸山。可是修行未成的青纱帐,不愿江南雨一人冒险,竟也枉顾师门令条,偷偷下山,一路尾随了过来。
这时已入夜,他们三人在一处密林中生起了篝火。
“所以风兄,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师妹好,这是我与古稀年的恩怨,她不该牵扯进来。”
“江兄顾虑地是,要不我帮你去劝一劝?”
“多谢风兄了。”江南雨抱拳。
“咳咳……”风舞雩咳嗽了一声,坐在了青纱帐的身旁,还没说些什么,青纱帐抢先道:“我不会离开师兄的!”
篝火烧红了她的脸颊,看上去煞是可爱,轻扬的嘴角,表明她对此倔强地绝不妥协。
风舞雩没有说话,这时箫声又响起了,如昨夜一般,像是乡音,让人充满了思念。风舞雩看到,青纱帐沉醉在了箫声中,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快乐的往事,让她露出了笑容,可是没有多久,笑容凝住,她的双眼露出悲伤。
这是一种遥望的悲伤,她遥望着江南雨,可是他却好像与这周围一切断了联系,只属于他的箫声。一个是江南的蒙蒙细雨,一个是北疆漫野的青纱帐,一个是初春的闲愁,一个是金秋收获的喜悦,两个人之间,不仅仅有着距离上的遥远。
风舞雩心头一动,不由想到:“他们两人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正是剪不断,理还乱。”
月色如水,箫音不绝如缕,一言未发的风舞雩正准备合眼欲睡,这时曲调兀地奏杀而尖鸣。
“是神武教宗偷袭?”青纱帐越身而起,警戒地看向四野,风舞雩也握起紫雷。
寂静如睡,四周根本没有任何人迹,风舞雩看向江南雨,却见他看向前方,地面上一条青色的小蛇被禁锢住,动弹不得。
“真是阴魂不散!”风舞雩低吼一声,挥紫雷走过去,欲斩青蛇。
“慢慢慢……”丹元子的声音从远处响了起来,只见他急匆匆地跑过来,喘着气道:“风少侠,我这青蛇驯养不易,还请你们手下留情。”
“丹元子,这次难道又是偶遇?”风舞雩不留情面怒斥。
“没没没!”丹元子一边笑着,一边从怀中拿出一个画像张开,道:“我这次是专程为你而来,风少侠,你可知这是什么?”
画像上方写着五个摄人心魂的大字,“云门必杀令”,往下看是一个英俊少年的头像,还有一柄铁戟。
风舞雩看了无言,一阵心悸,云门必杀令,难道是云易晨他们……
“这是云门必杀令,古往今来,据说共有三千多个不幸之人,被云门发出了必杀令。结果就是,那三千多人无论是修为有多高,亦或有什么神器傍身,都在追杀令发出的一个月内,遭到了云门的制裁。”丹元子话说完,就连江南雨脸上都是惊骇,看向风舞雩,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是我与云门的恩怨,与你又何干?你为何一直跟着我?”风舞雩并没有被丹元子的话给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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