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那召唤,姜缱倏的张开双臂将他的腰抱住,又抬起头来寻找他的嘴唇。他的唇有些凉,吻上的一瞬间有些僵硬。姜缱袭身上前,用自己的唇描画他嘴唇的形状,把她沉默的情绪都尽数宣泄到两人的接触当中。什么夏人,什么濮人,什么宗姬,什么联姻,什么死亡,那些束缚她的东西她要统统抛开,哪怕只有一小会儿。
季予不可置信的望了她一瞬,随后伸出手来,扣住她的后腰,令两人贴在一起。他渐渐用力,一边搂着她,一边碾着她的唇,在她的口中肆意掠夺。姜缱的脑中似乎有轰鸣此起彼伏,又在顷刻间化为绚烂和寂静。他越吻越深,席卷她的所有呼吸,她一心一意的回应他,倾注她的所有情感。他们是势均力敌的爱人。
姜缱从没如此主动过,此刻的季予欣喜若狂。在他内心最隐秘的深处,他记起那次错误的拥抱。彼时她醉着,把自己当成了另一个人,她的娇美不是为自己绽放的,那是他不可言说的遗憾。但是此时的她,半开半阖的双目迷离着,羽睫轻颤,香滑的唇瓣一片绯色,他想象不出还有什么比她更美。她紧紧的挨着他,让彼此的心跳和呼吸都纠缠在一起。她的热烈好像是来自天籁的一支歌,进击他的灵魂,令他心潮叠涌。什么也不用说,彼此的心意都在这亲吻中明了了。
安静的夜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终于他们稍稍分开,彼此相视一笑。
“缱……”季予将额头抵在姜缱的额头上,轻声的喟叹着。激烈的亲吻让他的身体起了变化,他需要些时间来平复。他一下下啄着她的鼻尖,口中呢喃着:“何时才能娶你?我快要等不及了。”
红晕染上了姜缱的脸颊。她当然明白那是什么,她伸出手来向下探去,却被季予一把捉住。
“不可!”季予窘迫的红了脸。
姜缱直视他,“有何不可?”她眼中带着羞涩,更包含着期待。
心跳已经快要冲出喉咙,有一种微妙的激动在季予的身体中乱窜,一会儿在他的天灵盖,一会儿冲到他的下腹,一会儿又涨到了他的胸腔,他几乎立刻要把持不住。
是啊,有何不可呢。男女之事自上古时期开始便极为神圣而重要,夏人民风质朴而直接, w.uknshm 相互喜欢了便在一起,从前自己去祭农神,祀秋收,仪式末了总会见到兴致高昂的人拖着手去到田野深处,没有人会因为这种自然本能的事情受到苛责。那自己究竟犹豫什么?今日的她很不同,像是一朵期待他采撷的花朵,但是在他模糊的清明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季予还在思索着,姜缱却偏过头,顺着耳垂去吻他的脖子。季予一个激灵,皮肤上的点点酥麻击溃了他最后的犹豫。他猛地将姜缱打横抱起,轻轻放到床上。
季予的吻如同暴雨一般落在她的嘴唇和颈项。他抚上她柔软的前胸,令她的曲线在他手下延伸,又扣住她匀停的后背,她却稍稍避了避。
“咝……”她轻呼。
季予立刻明白她的背后肩胛那里有一处伤疤,时日尚短还未完全愈合。他小心起来,有些束手束脚。姜缱却不管他,她主动卸下衣裳腰间的大带,又伸手去拽季予的深衣。她竟然有如此率直可爱的时刻,季予简直爱极了她。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舔噬着,又呢喃说道:“缱……唤我名字。”
姜缱在惘惘的雾海中沉迷,“予……”她不断唤道,“予,予。”
他进入她的时候,姜缱猛地咬住他的肩膀。她的神色有些痛苦,季予立即停下,想要寻找痛苦的根源,姜缱却一把勾住他劲瘦的腰身,与他严丝合缝。有什么在脑海中炸裂开来,季予跌到海潮的深处。浮浮沉沉中,姜缱的脸忽远忽近,她的身体呈现出极其冶艳的姿态,室内的一星烛火虽然暗淡,却把季予焚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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