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还没到交通高峰,宾利很快开出了市中心,一路上夏晓然一直低着头一言不置,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林箫见状打趣道:“怎么了?害怕被警察抓啊!”
“······这车没有车顶还开这么快,我怕等会儿掉出去!”
夏晓然支吾道,林箫暗咐你以为是你家的拖拉机啊,只得将油门松了下来,宾利瞬间变成夏利,以四五十公里的龟速匍匐前进,又从置物箱中摸出一瓶果汁递过去,夏晓然接过后抿了好几口,脸上终于恢复了些红润。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原来夏晓然老家在陕北米脂一带,正所谓“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难怪生得这般水灵,她半年前还在读高三,本来成绩考个二本没点问题,努把力甚至能考个重点出来。
只可惜家里条件不行,母亲有病在床,光靠父亲一人下地干活,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就算夏晓然考上学校,估计也是没钱念的悲催结局。
所以高三刚过完一半,夏晓然干脆辍学不读了,先在家干了阵子农活,然后经邻居介绍来到滨海投奔老乡,准备找份工作供弟妹继续念书。
不过夏晓然的求职之路并不顺利,刚来那几天本想着找家工厂进去做普工,不过这时候已经过了招工高峰期,再说那些工厂大都是从内地成批招工,夏晓然又是个生手,就这么被拒之门外。
之后她去了几趟人才市场,悲催地被人以招工为名骗去好几百块钱,身上就剩点零钱了。那位同乡大姐倒是借了点钱给她,不过在别人那住的日子一长,光出不入的又找不到工作,冷言冷语渐渐冒了出来,夏晓然虽说人穷,自尊心还是有的,最后心一横,才有了先前家政公司的那一出。
起初夏晓然还是有些介怀,在她的印象中随便动手打人的都不是什么好人,经林箫一解释,她顿时有些后怕,若是被那些坏人骗去,只怕会落到很悲惨的下场,很可能就要被迫做小姐。
附带地提一下,看似啥也不懂的夏晓然竟知道“做小姐”的意思,她们邻村有一个姑娘在帝都打工,没两年就带回家一大笔钱,给家里修了大房子,还给弟弟办了场在当地看来十分风光的婚礼。后来才听人说起那姑娘竟是在帝都做小姐,她家人感觉面上无光和其断绝了一切关系,就在也没听说过她的消息了。
林箫倒是调侃般问道如果你弟弟需要一大笔钱结婚,你会不会去考虑那种没本钱的买卖?夏晓然脸色大变地摆手说父亲早教育我们要堂堂正正做人,就算是饿死也不做那种丢人的事。于是林箫顺势表明自己正好需要个保姆,邀请夏晓然到他家去瞧瞧,夏晓然则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很快,宾利就开到了“湖景花苑”,进去后是双向四车道的马路,两旁栽满了花花草草,时下正值暮春时节,鲜花丛丛怒放,夏晓然看着小区内的景致,忍不住地赞叹。
经过高层建筑区后宾利开到了,林箫在一栋三层别墅前停车,伸手在看花了眼的夏晓然面前晃了晃,道:“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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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饮料吧!”
林箫从冰箱里拿出两厅汽水,夏晓然木然接过,她实在不懂为什么区区一台冰箱也比父母结婚时陪嫁的大衣柜还要大。她老家除了一台老旧的十九寸电视机外,其他的家用电器恐怕只有电灯和手电筒了。
可进了别墅之后她才发现,一屋子都是比电视广告上看到的还要高档的家用电器,连许多开关都是触摸式的,开门除了使用磁卡外还需要密码,当林箫介绍诸如滚筒洗衣机、烘干机、立式空调等家电的使用方式时,夏晓然只得似懂非懂地点头,比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还要迷糊。
“你也别惊讶了,这些东西你以后都要经常用到的。”
林箫一口气灌下半瓶可乐,指着边上一间小门道:“这间屋子是通往车库的,里面除了你刚才坐的那辆车外,还有一大一小两辆车,估计你不会开车吧,等以后有时间了我教你开车,考个驾照后出门也方便!”
“我可不敢开车!”
夏晓然摇摇头说道“这别墅一定很贵吧!我那个同乡大姐在西江区那边的城中村租了个一房一厅,月租都要上千块钱呢!”
“还行,具体多少钱我也不知道,这房子是别人送的!”
滨海房价一直位列国朝前列,湖景花苑更是滨海数得着的白金楼盘,就目前的房价,最外面那些高层复式楼都涨到了五万一平,稍微靠内点的连排别墅更是达到了近十万。更不用说这些位于东滨湖湖畔带超大私家花园的独立别墅了,住在这儿的都是本地排的上号的大户,单单每月的物业管理费都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林箫从来就不是富翁,这栋别墅不过是几年前救了本地排名前几的富豪儿子一命的回报,当然,林箫确信那富豪儿子的性命远比这栋别墅要珍贵。
“你朋友可真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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