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人生抉择已完成,筋力+5!”
不过昏迷之后的沈砚是听不到了。
虽然累计下来已经有二十点筋力加持,但这般加持也并不会治愈他的伤势。
最多只是会比常人要恢复的快亿点点。
“我们,胜了!!”
跪坐在地上,确认沈砚只是昏睡过去的隋云镜,一手提刀向天,声音里满是喜悦兴奋。
本已经做好阵亡准备的他,竟就这般活了下来,还带领这千余新军打出了如此战绩,
这等峰回路转,真真是应了那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而带来这一切的,是此刻正昏睡在他怀中的瘦弱少年。
“大燕万胜!!”“大燕万胜!!”
浑身浴血的数百大燕新军,双目赤红,同样高举兀自淌血的战刀,兴奋大喊。
他们与隋云镜一样,都是怀揣着必死之心,从这杀戮场上活下来的。
没有人比他们更能体会这种劫后余生,还能痛快呼吸的感受了。
“吁!”
那扛纛大将于不远处勒马,此人年岁不算大,三十出头的样子,
高大魁梧的身材,久经风霜战火磨砺的面颊,更彰显其人威武不凡。
自古以来,沙场膂力最盛者抗纛!
能于一军之中扛纛者,必是那膂力过人,力能扛鼎之辈!
而这位从五品的军中偏将,便是这样能扛着上百斤的大纛,疾行如风的绝世猛人。
他就这般静静的端坐马背,看着这些劫后余生,正在欢庆,排解心中恐惧的数百人,无悲无喜。
身经百战,无数次险死还生的他,早已见惯了生死,不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但他不会在这样的时候,打扰别人。
说来可笑,杀人盈野,身上伤疤多到能将百战老卒吓晕的他,骨子里竟是个温柔的人?
而随他一同前来支援的千余大燕骑兵,也都勒马停下,眼带笑意的看着这些“菜鸟”。
“末将护粮校尉,隋云镜,携粮草两万石,见过将军!请将军出示军中调令!”
隋云镜将沈砚交给麾下士卒,平复了脸上的激动表情,来到这位扛纛大将面前,不卑不亢。
“嗯,粮草无损,还能击退朔方千骑,很不错。”
熊汉泉面无表情的夸奖了一句,面上那道从眉骨横贯半个面部的伤疤出现之后,他从此再也没有了笑容。
“吾等奉命,前来接应粮草。”
说着,他从腰间悬挂的羊皮带内拿出了一份军中调令,交到隋云镜手中。
“这么说,武胜关没破?”
隋云镜接过那一份调令,连忙仔细看了一遍,上面的大印,文书格式都于他所了解的一样,并未发现破绽。
由不得他不担心,要知道,方才那千余朔方骑军出现之时,他可是差点魂飞天外了!
“如此……”
话未说完,心头一松之下,隋云镜便一头栽倒了下去。
他本就是扛着重伤鏖战,此刻敌军退去,援军到来,就再也撑不住那滚滚而来的睡意了。
“……”
驰援的众多骑军看着扑倒在地的年轻校尉,一时之间都不知说些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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