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叔极速的往家里奔去,似一根离弦的利箭,在空气中化作一道虚影。
木屋的大门敞开,宁故正在门口一板一眼的打着拳。
野叔长舒一口气,看来对面的目标不是他们,最起码现在不是。他一直对宁故的身世心存疑惑,今天无故消失的村庄更验证了他的想法。
宁故见野叔回来了,又嘿哈了几声,这才收回宿气问道:“咦,野叔,你干嘛去了。”
野叔没有回答宁故的问题,反而对宁故问道:“刚才有没有人来过?”
“人?”宁故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我倒希望有人来,可惜没有。”
野叔眉头紧皱,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有人进来了么?”宁故见野叔一副疑惑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残阳森林入口的古碑上,有人动了手脚,似乎用宿气在压制着什么。”
“啥??”宁故吓了一跳,“野叔你不是说这古碑表面有大道符文么,连你都无法看破,怎么可能有人压制古碑。”
野叔缓缓说道:“这也是我正在疑惑的,但是也不排除有高手要进行什么动作,我怕与咱们有关,或者受到牵连。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跟你说,当初把你交付给我手上的村民和村庄,都不见了。”
“都不见了?什么意思?”野叔担心宁故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但是明显宁故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若无其事的问了一下。
“就是人和村子都凭空消失了。”
宁故小脸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没事,我早都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了。”
野叔突然心头一堵,自己虽然被仇人追杀多年,但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倒也习惯了,小时候也在父母的庇护下有一个完整的童年。但是宁故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不知道自己的来历,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里,甚至连一个象征着自己身份的物件都没有。记事起,记忆中就只有野叔这一个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人了。
唯一知道的一个名字,还是在宁故两岁的时候,村民交付在他手上对他说的,现在就连村民也都消失不见了,感觉除了自己,宁故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没有了关联。
野叔看着宁故在一旁哼哼哈哈的打着拳,眼角有些发酸。
“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已经有人进入残阳森林了。在我进入残阳森林之前,村民曾告诫过我,只要我不出去,就可以保证安全。没有人会进入这里,也没有人敢进入这里。
“当时我还在纳闷为什么,现在来看,并不是大家不能进,而是没到时机。”
野叔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当初村民让自己的带着宁故进入残阳森林,并不是好心保他们的性命,而是另有所图。
现在这是到时机了么?他们图的到底是什么?还是说自己想得太多了?
野叔摇摇头,自己早就是将死之人,是死是活皆听天命,想这些脑袋疼的事情倒还不如琢磨琢磨晚上吃点什么。
夜幕降临,院子里升起了袅袅炊烟,天气渐凉,宁故和野叔正围着篝火吃的满嘴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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