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你不出声，这条蛇还不会把你怎样，你叫了，反而会刺激它。’’沙发上的头目皱紧眉头，露出一丝凶狠，‘‘你最好老实一点，万一招来了麻烦，我就把你切碎了扔进马桶里冲走！’’
郝有茗立即噤声，脸一阵阵地发白。他不知道这个头目是什么来头，但从对方的镇定威严来看，显然是个说一不二的狠角色。说杀了自己就会杀了自己，绝不打折扣。和缠住自己的蛇相比，还是眼前的两个人更恐怖。自己想要平平安安最好还是老实配合，做一只沉默的羔羊。
‘‘我叫时以高，这是我堂弟时冥。来找你是因为飞魈的事，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所以请你配合。’’时以高抽了一口雪茄烟，声音低沉，‘‘我问，你答。’’
郝有茗还没开口答应，时冥已经走过来站到他背后，伸出大手来摸在他脖子上。颈后的手粗糙而骨节分明，能感觉到上面的厚茧，不夸张的说，跟磨砂纸似的，显然是常年经历艰苦环境的人才会有这种手掌，比如建筑工、枪手乃至盗墓贼。可是从时冥的亮蓝马甲和花格纹西裤来看，他实在不像那种吃过苦的人，油头梳的整齐，发梢风骚小卷儿，反而更像浮夸富二代或者夜场小王子。看来时冥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只是轻轻的抚摸而已，并未用力，但搞的郝有茗毛骨悚然。这个动作的威胁性很明显，你不配合就对你脖子动手，掐窒息或者直接扭断都可以。
‘‘这只飞魈，是你杀死的吗？’’时以高用眼神指了指地上巨大的黑色尸体。
郝有茗心念电转，绿狗是自己的底牌，不能随便供出去，但是自己一细胳膊细腿手无缚鸡之力的酸朽文人，如此庞大的飞魈，说是自己杀死的又不大可信。好在作为写小说的，他能想出来的各种理由非常多，现场胡编了一个。
‘‘不是。’’郝有茗尽力镇定地答，‘‘我不知道是谁杀死的，昨天晚上我下班回家，刚打开窗户，这怪物突然从外面撞进家里，飞进来时它已经受了重伤，在我家四处扑腾，跟放了血又挣脱的鸡一样。我吓得缩在冰箱后边不敢动，听着外面没动静了我才出来，它躺在这还差最后一口气。’’
时以高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郝有茗看。郝有茗被看的心里发毛，怀疑自己编的瞎话被看出来了。时以高的眼神是那种由内散发的冷意，经历过很多不寻常之事的狠人才会有这种眼神，被这种目光怀疑地长时间注视是严重的心里煎熬。就在郝有茗快要绷不住准备坦白招供时，时以高又说话了。
‘‘就这么简单？’’时以高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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