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费翘着二郎腿,一副悠哉的神色坐在山下的天赐院内,每月此时,都是他最为得意之时,不管是哪位弟子来领取俸例,都得对他毕恭毕敬,甚至有些弟子,还会非常机灵地塞给他一些灵草、灵石,这让他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甚至有时还可以悄悄克扣一些不受待见弟子的俸例,这让他口袋满满,名利双收。
“乾师兄”
正当乾费思绪不知飞到哪里之时,突然响起一句乾师兄,让他神色立即变冷,甚至有些恼怒,跟他熟悉之人,都清楚乾费喜欢别人叫他乾管事,而不是乾师兄,因为这样更加体现身份之不同,毕竟师兄有成千上百个,而管事就寥寥几个。
乾费抬起眼皮,看到来人竟然是没有任何背景且修为低下的洪钺,神色变得更加傲慢,鼻孔早已朝天,淡淡道:“原来是洪师弟,你不好好呆在自己的破屋里,跑这里做什么?”
洪钺心中冷冷一笑,看来他还把自己当成洪越对待。
只是白烨一事,让他心性收敛很多,脸上也不会表现任何不满,如果是以他前世的脾气,肯定跳起来,指着乾费的鼻子一顿臭骂,然后摔门走人,但他今天目的可不是来发脾气的。
“师弟前来领取本月的俸例,还请乾师兄予以方便”
乾费眼角瞅了一眼洪钺,冷哼的一声,说道:“俸例?师弟是不是贵人多忘事,你义父还欠我一百零五块灵石未还,父债子偿,我没去找你都算不错了,你竟然还敢来这里领俸例,难道你已经攒够灵石还债了么?”
商南为人还算不错,但是内心非常高傲,他看不起所有低阶的弟子,当然,这是所有高阶修士的通病,特别是在拥有阵法师这一身份之后,为人更加傲气,因此得罪不少人。墙倒众人推,商南突然遇袭,也没有留下一言一语,之前得罪的不少低阶修士自然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将对他的不满和羞辱全部发泄在了洪钺身上,乾费就是其中一人,当他得知商南陨落之后,不知道有多么高兴,在他得知洪钺是商南的义子之后,立刻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他的头上,克扣俸例不说,还诬陷商南借了他一百多块灵石,要洪钺代为偿还。
商南死的突然,谁也没有证据乾费说的是真是假,但世人都知道,以商南高傲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找乾费借灵石,只是乾费好歹是下院的管事,其他弟子不愿意去多管闲事,不愿意为了一个练气二阶的外门弟子,去得罪这个心胸狭窄的乾管事。
听到此话,洪钺心中早将乾骂了上百遍,但是神色依旧平静,终于发挥出前世职场上的宠辱不惊。
“乾师兄,大家都知道我义父的为人,也知道他从来不缺灵石,为何还要找你借灵石,更何况,这一年多来,你也代我领了不少俸例,相信也足够弥补您了,还请把这个月的俸例给我吧”
乾费听完直接跳了起来,指着洪钺大声喝道:“好大的胆子,你这个瞎子敢质疑我的话,我说借了就是借了,别说扣你一年的俸例,你这辈子的也别想从我这里领走一块灵石,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就算告到掌门那我也不怕!”
如果是之前的洪越,听完此话,肯定头一缩,再次灰溜溜地回去了,可洪钺不是那软弱的洪越。
洪钺早已猜到了乾费的狡辩之词,所以对他的态度并不意外。
假装无奈道:“既然乾师兄如此肯定,那师弟只好先回去了,但是,这事如果传到三位太上长老的耳朵里,唉,到时候,只怕乾师兄受不起那炼心之苦啊!”
“慢着!”
听到洪钺如此一说,乾费内心一突,猛然叫住洪钺问道:“什么炼心之苦,这又关三位太上长老何事,你要不说清楚,我会告你个妖言惑众,让你好好尝尝刑律院的滋味”
看着乾费色厉内荏的样子,洪钺觉得好笑,故做担忧的神色道:“乾师兄,您看我一个小小外门弟子,哪敢妖言惑众啊,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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