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博士在BJ整理资料,这次上海之行让他觉得心惊胆战,静下心来给刘主任报了个平安,得到答复小女孩病情暂时控制。
他不由得纳闷,为何医护人员目前没有出一些大的问题?不过他想的没错,刘主任已经发现自己出现了乏力等症状,但是他也只能观察到底是也被感染了还是这几天过于劳累导致。
虽然电镜下发现了病原体结构,但是要出论文引起学术界重视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当年证明出hiv病毒是引起艾滋病元凶的教授是直接拿到了诺贝尔奖的。
首先你要证明这个东西具备传染性,需要做动物模型试验;你要搞清楚它的具体遗传信息,就要做病原体分离然后测序;你要观察它对细胞器的影响变化,就要做细胞传代实验。这里面细胞传代实验比较容易操作,曹博士把带来的样本用注射枪打进神经细胞里,进行传代培养观察细胞分裂情况。
他又把一部分样本送到基因实验室,同事小于问到,“做二代高通量测序吗?”
“嗯,另外加做氨基酸测序。”二代高通量只检查DNA和RNA这类有核酸的物质,曹博士怀疑里面还是有零星的遗传物质。真的会有完整的脱落蛋白进行自我复制吗?他摇了摇头,这个东西的结构图和自然界的朊毒体完全不同,但是很多方面又类似于朊毒体的性态,真的好难搞。
刘校长打电话见他,办公室里协和医院的胡教授也在早早地等着。
来不及寒暄太多,刘校长直接问他这次疾病的预判和想法。曹博士有心想说心里话,可是看了看在场的胡教授,还是先咽进肚子里。在国外的时候,刘主任和胡教授就发邮件询问过他,这种慢性疲劳的疾病虽然很常见,但是预判不准会贻笑大方,何况胡教授久居临床一线老谋深算,应该有更多的了解,国内搞病原的老师也不是吃素的。
“这……”
看到曹博士支支吾吾不说话,胡教授笑了笑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纸,“你看看,你在上海找到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曹博士接过来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不就是他找同仁大学加急处理做出来的病原结构图吗?
“你们,你们从哪搞到的?”
“哈哈哈,”刘校长和胡教授对视一眼,说,“这个东西本身在淋巴细胞里,要找到它也不是什么难事。协和和首都大学也有电镜室,多下点功夫就可以。”
“你们早就知道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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