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悬,照亮了世间,却有照不到的角落。
没有家是痛苦、凄凉的,然有家不能回却又多了几分心酸,自刎乌江的西楚霸王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每次在外面碰得头破血流时我都想回家,回到那个想想就能带来温暖的避风港湾,可是我却不能真地回去!我的父母都已斑白了头发,有了深深的皱纹,但他们生活得很自豪,为有一个大学生儿子而自豪,为有一个当兵的儿子而自豪,我又怎能忍心打破他们所有美好的向往成为全村的笑柄呢!
以前不能,现在更不能!我怎么能自私到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我唯一能为他们做的就是把所有的钱打给他们,再给他们打个电话,电话只打了三秒钟我就匆匆挂断了电话,在听到我妈声音的那一刻,我已经成了一个说不出一句话的泪人!
“千言万语还来不及说,泪水已经泛滥泛滥,请为我保重千万千万!”
最终,我只能以百余字信息撒了个谎,告诉他们我要航海实习,在军舰上在海洋里无法联系地漂泊好久……
接着,我决定直面心中最深的痛!
吃完午饭,我挤进了人山人海的地铁中,有点恍惚,有点犹豫,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在“海军大学站”下了地铁。
出了地铁站,胸中油然而生出满满一腔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鼻子酸酸的只想流泪。几百米的距离转眼就走到了尽头,“海军大学”四个龙飞凤舞大字映入了我的眼帘,恍若隔世!
到了这里,我突然间想退缩。
“同志,请问你在这里干什么?”就在我摇摆不定之际,卫兵已经跑到了我的身前冲我敬了一个军礼。
只见他身条板直,面色黝黑,眼放精光,精气神十足,身着海洋迷彩,领子上带着两年兵的标志,头戴钢盔,手带白手套,脚踏作战靴,腰挂警棍和对讲机,英姿飒爽,给我深深的压迫感。
我下意识地回了个军礼,手刚到额际我才想起我已经没有了军装,不是军人了,已经和这个军礼不相配了!
“我……我是来找同学的!”我尴尬地放下了手。
“找谁?”卫兵有点不相信,看来可能是把我当间谍分子之流了。
于是,我便有些赌气地报了自家的名号和顾家的名号。
“你先在警戒线外等着,我去打电话确认一下!”卫兵指了指地上的一条黄色的线。
说完,他便以标准的跑步队列动作跑到了门边的值班室。一分钟后,他再次跑到我的身前招呼我进值班室登记、等候,说是顾家一会儿会来接我。
果然,今时已不同往日了!往日还是这个学校的一员,只需要拿出证件就可以进校了,现在已经算是访客了,需要走访客的程序了!
改变的还不止是人,学校的大门也改变了,成了自动的了,来往的人直接刷自己的卡就可以通过闸机了,车则可以凭借感应器方便地通过电动门栏杆!
进入值班室,卫兵取过我的身份证登记,让我坐到一边靠墙的座位上,墙上的一个展板正如我的眼帘。
“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
一看到这十二个字,我就知道这是***提出的我军的强军目标。
虽然,我已早身在军营之外,不再属于解放军的一份子。但是,我每天还会至少看上半个多小时的军事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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