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命了。”熊子骂道。原来他看我冲上去袭击千足虫,早跟在身后,见我失手,忙把我拽了回来,要不是他这拽的及时,我这双胳膊就会被千足虫镰刀似的大口齐齐咬断,想想都后怕。
千足虫扑了个空,跌在地上,此时它身子回的太急,身躯扭在了一起,露出了一小块腹部,陈三也没错过这个机会,快步上前,把一只短标枪扎进了它的腹部,千足虫疼的发了疯,在地上翻滚,尾巴扫翻了好几个人,我们只能退出一个更大的圈子,千足虫蜷起身子,围成了一个圆环,整个身子像盘起的蚊香,这下我们暂时伤不了它了,它也不敢再贸然攻击,两边成了相持之势。
我们清点了下伤员,还好都是轻伤,可不除掉它,我们是走不了了,时间越久,对我们越不利。千足虫全身都有铠甲,只有腹部相对脆弱,如今吃了教训,肯定不会再上我们的当,必须把它引开才行,这时赵老汉提到了一个办法,这个法子还是用来对付蛇的,蛇一般会走熟悉的路线,经验丰富的猎人可以发现这些“蛇道”,然后在这些地方埋上锋利的刀刃,蛇再次从这里经过的时候,就会在不经意间被开肠破肚。
也没其他法子,就打算依样来对付千足虫,先派一些人在祭台四周埋下锋利的小刀或者其他削尖的木桩,所有人再慢慢退到祭台上,千足虫见我们想逃走,也扭动着身子跟了上来,也确实被地下的尖刺划伤了腹部,但还是来到了祭台边,并没有像我们预料得那样被划开肚子,力竭而死,而且我们犯了个错误,我们把自己困在了祭台上,奇怪得是,千足虫并没有爬上祭台,只是围着兜圈子。
忽然,千足虫像被什么拖住了,不住得扭动身子想摆脱。等我们细看,是昨天祭台上的癞蛤蟆,三五成群,靠近千足虫之后,身体的喷射出黄色的汁液,千足虫的外壳沾上这些汁液,像被腐蚀了一样,裂开小小的缝隙,更多的癞蛤蟆涌上去喷出更多的汁液,千足虫顾头顾不住尾,一时之间身体裂开了好多缝隙,从这些缝隙中也喷出白色的烟雾,一旦癞蛤蟆被白雾碰到,也一命呜呼,地上的癞蛤蟆尸体也堆积了不少,可架不住癞蛤蟆太多,前仆后继,像潮水一样一波波涌上来,千足虫只能徒劳的挣扎,最后不动了,癞蛤蟆才慢慢散去。
千足虫一动不动,尸体断成了一小节一小节,露出身体里白色的肉,整个身子倾斜着,还保持着垂死挣扎的姿势。我们是又惊又喜,惊的是癞蛤蟆这么厉害,竟然把千足虫活活喷死了,幸亏我们没有惹怒它们,喜的是终于摆脱了千足虫。
事不宜迟我们要尽快从这里出去,大家早就收拾停当,立马就进入这条暗河。赵老汉跑的最快,远远的在队伍前面。转眼就不见人了,我忙催着大家加快脚步,别迷了路,转过一个弯,是一个巨大溶洞,在溶洞两边,是一溜石像,石像在整块山岩上凿成,看不出来是何方神仙,在当头的石像胳膊上缠绕着一只巨蛇,我们都这石像震住了,等回过神来,教授忙让学生拍照,暗河就在石像的脚下经过,超哥对这些不感兴趣,带着他的人先走了。
我心里也暗暗着急,这天气可不好说,万一再来场暴雨,这暗河里必然涨水,到时候,要是我们还没出去,就全完了,可教授的脾气我也知道,一看到文物就迈不动腿,谁劝都没用。我也做了两手准备,和熊子毅总把充气艇充满气,把东西都搬上去,万一涨水,也有个躲避处。
在这偏僻的地底下,出现了这些风格怪异的石像,的确让人摸不着头脑,据教授判断,这种石像的历史很早,看起来还没有受到西域佛像雕刻技艺的影响,起码汉代以前的东西了。很可能是地方上原住民的神灵崇拜,包括我们昨天发现的那个祭坛,很可能不是用来祭祖的,而是用来祭祀这山里的蟒蛇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教授还在忙着调查的时候,暗河里的水已经涨起来了, w.uuksh. 我们趟着齐膝盖深的水,上了皮划艇,解开缆绳,皮划艇很快被急流推着前进,石像已经有一半淹没在水里。我和毅总用船桨试图控制住小船,但只是徒劳,皮划艇如同暗河手中的玩物,被抛来抛去,不时撞到岩石上。
河水逐渐变得平缓,我们稍微松了口气,听到岸边有人大喊:“去不得,前面是瀑布。”我用头灯一扫,是赵老汉,他浑身湿透,正站在岸边得一块岩石上瑟瑟发抖。这时我也听到了前面轰隆隆的水声,忙用缆绳去套岸边的岩石,总算在最后一刻拉住了小船,没让整船人坠入深渊。
熊子游上岸,一点点把皮划艇拖出急流,停靠在岸边。
“其他人呢?”我问道。
“我不知道,船停不下来,我跳下船游到了岸边。其他人都和船一起掉到瀑布里去了。”赵老汉说。
我心想这老头倒是够麻利的,就在前面不远,河道忽然下坠,形成了一道宽阔的瀑布,水声隆隆,溅起无数水珠,要是我们再迟疑一下,就会和前一条船一样,坠入瀑布下的深潭之中。
我们用头灯在深潭中搜索,一无所获,即使有生还者,估计也早被流水卷走了。
水路无法再走,我们把船上的东西分装在每个人的背包中,走陆路前进。
“赵叔,还是得麻烦你带路。”我说。
赵老汉惊魂未定,好久才答应道:“好,好。”
我看他状态有点替他担心,让熊子紧跟着他,别让他再出意外。
每个人背上的东西都重了不少,走起来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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