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离紫云宗招收弟子的日子近了,穆青峰一身青色麻布衣,披肩黑发虎头虎脑的站在“天宝饰品铺”门前,在道道金光的照耀下,古铜色的皮肤闪闪发光,双腿微微分开,左手叉在腰间,右肩斜背着一个白色包裹,坚毅的目光扫视着道路旁边停滞的马车。在他身边站着一名矮他半头少女般的男孩,同样的披肩黑发散落在肩头,一身白色丝织衣,可能是将要离家不舍的原因,雪白的瓜子脸上镶嵌一对充满幽怨眼神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下面,一副不大不小的嘴巴,嘴角微微上翘,炙热的夏风扫过他雪白的脸庞,带起额头的倚涟好似伤感的少女。修长的手指拂过飘荡的发髻,让人心里不禁产生保护他一生的情怀,让少女都要产生妒忌的感觉,此人正是张子墨,张天宝小儿子。张天宝今年二十九岁,继承部分家业经营饰品,十八岁结婚,大儿子张子赛今年十岁了,小儿子张子墨也刚过完八岁生日,比穆青峰小将近三个月。穆天比张天宝大三岁,但是结婚晚了一些。
“天宝兄弟,咱这里离紫云宗三百多里,一路麻烦你要多照顾些了,要是我家青峰路上不听话你就该教训就教训,咱自家兄弟也没有别的说的,这次我这里忙走不开,等回来我请你喝酒。”穆天厚实的右手掌拍在张天宝肩上,好几年的邻居没有太多的话语,彰显着彼此的默契。
“嗯,穆大哥,放心吧,此去可能要些时日,看看他们能不能全部通过吧,回来越慢越代表有好消息噢,呵呵,你不用担心了。我随身带两个伙计,路上也多些安全。”张天宝右拳轻轻敲打在自己的左胸,迈开大步朝着马车走去,后面两个伙计紧随其后。
“青峰,子墨上车吧,阿来,阿月你俩也坐车里来。”阿来,阿月是张天宝的两个伙计,身体比较壮实,每人腰间挂把长刀,虽不是武家出身,但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一辆宽敞清洁的马车,两匹高俊的大马,车夫轻晃手中的皮鞭,马车向东行去。此行三百多里只需两天就到了,张天宝做生意经常跑外,对于此去的道路也走过大半,比较熟悉,不至于走错了路耽搁了时日。
沈蓉偷偷的躲在门后,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的在脸上滑落了下来。
马冈镇,一个不大的小镇。中午张天宝的马车到了这里,准备吃完午饭在这里休息半个时辰再出发。
“下车吧,中午我们在这里吃点东西,休息半个时辰再赶路。”张天宝昂首阔步向酒楼走去。
“算命,算命,上下五百年无所不知,信则有,不信则无。”一个道骨仙风老头,身穿白色麻布衣,满脸的皱纹,花白的头发有些糟乱,一撮山羊胡右手轻轻的拂过,左手持着一柄破旧的白旗,旗上面写了个命字,挡在了张天宝身前。
“算的准不?”张天宝没有不满,常在外面走,这种事见多了。
“上下五百年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信则有,不信则无,你说呢,珠光宝气的张先生?”老头微微一笑,一双深邃的眼神仿佛看透了世间一般。
张天宝一惊,对方随便一句话不但道出了自己姓氏,还道出了自己是干什么的,难道对方认识自己?“多少钱算一次?”
“钱乃身外物,有缘分文不取,无缘二十刀币。”老头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张天宝心想什么有缘无缘,还不是二十刀币嘛,二十刀币够一家三口一个多月的生活费了,明显是打劫啊,我就看看你有什么本事。“那好,你给他算算吧。”说完张天宝一把将张子墨拉了过来。
“一生坎坷,薄命,有命劫,奉至修行,倒也能苦尽甘来。”说完老头伸出手来索要刀币。
张天宝听了老头的话,满脸不高兴,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跟他索要二十刀币,但是信用的他还掏出了钱放在了老头手里,“你再看看他!”张天宝又将穆青峰拉到了身前。
“张叔叔,我不用了,二十刀币太贵了,我不看。”穆青峰满脸紧张,毕竟二十刀币太多了,穆天才给他四十刀币,他怎么舍得花一半去算命呢?
“无妨,看吧!”张天宝又甩给老头二十刀币。
穆青峰怎么受得了这么大的恩惠呢,心想往后一定要报答张天宝。
老头又接过二十刀币,看着穆青峰,一丝惊讶的表情出现在脸上,突然眼中爆射出两屡精光,苍老的容颜竟然以可见的速度更加衰老下去,额头布满了密密的一层汗,一炷香,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老头收回了目光缓缓的道:“人生路漫漫,修行无限期,待到觉醒时,星光耀天际!中途不要陨落孩子,凡事三思,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老头伸手指了指张子墨,又道:“命随其身,此生可依。”说完所有的话,老头把四十刀币扔给了张天宝,摇了摇头,转身走向远方。
张天宝满是惊讶,头脑好像停止了思考,略微缓了缓神道:“不要听那老头胡说了,走,咱么吃饭去吧,下午还要赶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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