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长剑脱手,连忙腾空而起,身体在空中转了几圈将扭转的力道抵消掉,顺带躲过了陈秋月如血滴子一般的杀招。
陈秋月哪里容他躲得这般轻巧,长剑撑住地面,用自身重量把剑身都压弯了,随即将劲力松去,陈秋月整个人就弹起来,一记真空踢就将徐来踢得五脏六腑翻滚起来。
徐来本来轻功甚好,但是在空中无处闪躲,吃了陈秋月一脚,整个人重重的摔出去。
他强撑着站起来,头晕目眩,喉咙泛着甜甜的血腥味,一来是在空中转得头昏,二来是这一脚的力道比他想象得还要重许多。
而陈秋月就好像只是轻描淡写地出手而已。
也不知是实在头晕还是陈秋月耍了什么诡计,只见陈秋月迅速冲向徐来,等到近处,陈秋月的人影便一分为二,往徐来的左右两边散开。徐来一时不知该看哪里,只得往后退,只退了一步,陈秋月的长剑就刚好斩落在徐来刚刚站的位置。
没时间细想,第二剑又到了,徐来连忙仗剑格开。
“这招你学了吗?这是云海涛涛。”
霎时间陈秋月的剑气就一波接一波,一浪接一浪地奔涌而来,似海浪一般永无止境,更令人无法招架的是,陈秋月不单单是照搬流云剑法的招式,而是根据战况的不同,加入了许多变化。
徐拉本身已经知道云海涛涛的剑法走向是怎样的,但是陈秋月会看徐来的步法,走向,每次用剑,都要偏一分,进一寸,这一分一寸,就让徐来离死亡越来越近。
徐来勉强支撑,短兵相接,剑上已经砍出无数痕迹,隐隐有些卷起来,徐来悲哀地想,这把剑估计支撑不了多久了。
这个念头才在心里闪过,下一个瞬间,徐来的剑便被陈秋月一把劈断了。
陈秋月嘲笑道:“真是不中用啊。”
“这把剑是你的,那也是你不中用。”徐来反呛道。
陈秋月哼了一声,把剑丢给卢宏升。
“我也不用剑,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你这小毛贼,不过,只怕是没人知道了。”
“谁是贼,只怕你才是贼吧。有辱师门的女贼,过河拆桥的奸贼。”徐来见她把剑丢了,顿时多了几分底气,怼人的声音也更大了。
陈秋月不忿道:“你说什么?我怎么有辱师门了,我怎么过河拆桥了?你是哪里来的?”
徐来背着手,在背后揉着因为和陈秋月对拼而震到发麻的虎口,故作轻松道:“你学了青藤老人的武功,又杀了他害怕他再将武功教给别人,你这不是过河拆桥是什么?”
卢宏升这时大叫起来:“我记得他,白天时跟点苍派的人一起来的!”
“可你不是点苍派的人。你是谁的弟子,为什么来掺和点苍派的事情?”
陈秋月一听到点苍派,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马上恢复了原状。
徐来把手揉了一阵,两只手还是抖得不行,心里着急道:这手真是不争气,最好拖延点时间,让我喘口气。
徐来道:“陈女侠,我和贵派的宋玺、宋珏、杨青青交情甚好,今天来这里也是受他们之托。他们有几句话让我转达给你,点苍派上到师尊,下到扫地的徒孙们,都非常挂念你,他们相信,你一定有你的苦衷。”
徐来只想拖延时间,找机会逃脱,瞎编了几句,谁知陈秋月竟因此而受触动:“师父......师父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徐来立刻答道:“千真万确!你师父一直很挂念你,他不相信你能做出这种事情,他年纪也很大了,得知这件事情之后,更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只怕......只怕......”
徐来佯装悲伤,一口气叹到陈秋月的心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