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临渊哈哈一笑。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恩恩怨怨谈笑中,一晌贪欢,江湖不就是这样么?”
颜羡鱼用好奇的眼光看过去,她竟一时分不清楚余临渊是个怎样的人。总觉得这个儒雅的男子浑身充满神秘与洒脱,总是莫名的戳动自己的心神。
余临渊见颜羡鱼没有说话,也是一脸疑惑的看了过来。
颜羡鱼稍微有些紧张,连忙避开目光。
“颜姑娘,我从小就没在大门派呆过,更不知道你们的规矩,对于我来说,你们那些所谓的责任,我感觉不到,也不想去感觉。”
“目前的我只求师父与家人身体健康,快快乐乐的活着就已足够,又何必去理那些是是非非呢,你说是不是?”
颜羡鱼有些羡慕的点了点头。
“是啊,你只要不踏入这种洪流之中,确实可以轻松许多。”
听见此话,余临渊也是开心的笑了笑。
“其实颜姑娘,我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可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颜羡鱼眸子亮了一下,瞬间暗了下去。
“余公子说笑了,有你这个朋友,羡鱼就已经知足了。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比武大会,小女子告辞。”
说完站起身来,对着余临渊微微拱手,转身出门而去。
余临渊也站起身来:“恕不远送。”
余临渊关上房门,来到床榻之上。
回想起起今天的经历,难免有些伤神,他虽然在颜羡鱼面前那般表现,但心里的矛盾只有自己知道。
他本是学医之人,从小饱读诗书,心存侠义与善良。
可是自出江湖以来,手上的雪寒剑已经沾染数条人命,行医治病倒是没有多少,已经是有违师父嘱托。
当一个人的行为与心中一直所坚持的理想有悖之时,就很容易滋生心魔。
特别是习武之人如果想不通的话就只能越陷越深,直到入魔,沦为杀人机器。
余临渊此时已经有些许前兆了。
在杀人与救人之间,如果没有找到平衡点,他就很容易沉沦其中。
轻则永远止步于一流之境,一辈子不入绝顶。
重则入魔,血杀天下,直至身死。
初出江湖的余临渊哪里知道这些凶险,心怀正义,却屡屡被逼杀人。
如今只是觉得有悖师父教导,心里过意不去罢了。
一时之间,心神难以平复,索性不再练功,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比武大会第二天,余临渊同样来到昨天的酒楼,继续观看今天的擂台比武。
今天比武刚开始的时候,余临渊同样没有见到什么值得注意的人。
直至午后,有一人出现,打破了平静的比武。
那人自称南疆苗雨,使得一手好鞭,更是有一手神出鬼没的暗器。
他的对手基本都是在长鞭的打击之下,不小心身中暗器,再无还手之力。
在苗雨之后,又出现一个南疆之人,这个人甚是诡异,擂台上对手基本都进不了他的身。
他叫毒蝎,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一个善于用的人。
武功目前不知道如何,但一手毒功已是没有对手。
余临渊吃惊不小,没想到这比武大会尽然出现此种善毒之人。
默默将二人记在心里,说不定以后什么时候就会在江湖中遇到。
直至第三天中午,十方擂台之上已经占满十人,此时已经鲜有人再上台挑战。
十人分列一方,各自闭目养神。
余临渊从比武开始就一直暗中观看,这十人的战斗风格早就了然于胸。
前两天的李景,苗雨和毒蝎都在其中。
心中正在犹豫要不要去会会这些人时,眼光却是瞥见一老一少向这自己而来。
“公子好雅致啊,找了这么好的位置观看比武大会,可否让老朽与孙女一起?”
这一老一少便是之前有过一面的说书先生白先生和其孙女小玉儿。
此时白先生洪亮的声音传来。
余临渊眼神微微一愣,站起身来。
“哈哈,在下欢迎之至,白先生请坐。”
三人随即围着桌子坐了下来,余临渊给小玉儿夹了个鸡腿,向着白先生问道:“先生也来观看这比武大会?”
白先生哈哈一笑,左手抚过胡须。
“作为行走江湖的说书先生,岂能错过此种盛会,不然哪儿有那么多书说。”
“哦~不知白先生对皇家举办此次盛会有何看法?”
余临渊看向白先生的目光微微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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