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这场突然的大婚才堪堪准备开始。
在一名司仪的主持下,这场大婚按部就班的进行。
此时的幕行云一身红衣春风满面,高兴无比。
此时的林画意身披红妆,头盖盖头,看不到其脸色,由颜羡鱼扶着。
直至拜堂环节,由于二人父母早已过世,所以二拜高堂这里也就相当于拜天地了。
余临渊开口朗声道:“在下为恭祝二位新婚燕尔,特与好友带来一曲琴箫合奏,还请欣赏。”
朝着颜羡鱼点头致意,二人找了一个空地,将一台五弦琴摆放好,随即开始合奏一曲。
霎那间,整个别院安静下来,落针可闻,只能听见那唯美的琴箫合奏之音,如泣如诉。
过了大概一柱香时间,二人才将一曲《凤求凰》演奏完毕。
场中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好不热闹。
余临渊与颜羡鱼二人谢了一番,大婚得以继续。
直至戌时,大婚完毕,幕行云与林画意被送入洞房。
管家也是矜矜业业的一一将除了余临渊三人之外客人送走。
余临渊三人却来到一处阁楼之上,沏了一壶茶,依次而坐。
“和尚,感觉如何?有没有想还俗娶个媳妇儿的打算?”说完嘿嘿一笑。
颜羡鱼也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想看看他如何回答。
“阿弥陀佛,贫僧还是不了,倒是余施主你可要加油啊。”
玄真意有所指,眼光总有意无意的瞟向颜羡鱼,一脸的不怀好意。
颜羡鱼脸上有些发烫,没有理会玄真,但却偷偷看向余临渊。
余临渊哪里不知道玄真的意思,此时不得不解释道:“和尚,还有颜姑娘,不瞒你们说,我现在处境不妙,随时有性命之危,哪里还顾得上儿女私情?”
颜羡鱼与玄真都是一脸惊愕,不明白余临渊这话什么意思。
颜羡鱼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余公子你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么?”
“唉,此事说来话长。”
玄真着急道:“那你就长话短说。”
余临渊抬手喝了口茶,缓缓朝二人问道:“你们都还记得比武大会上我显露武功之事吧?”
颜羡鱼和玄真各自点了点头。
“那日之后,有人看出了我所练的是《浩然剑诀》,说是极其高深的武功,江湖无论正邪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所以我命在顷刻,哪里考虑的了儿女私情?”
玄真问道:“哦?有何高深之法?”
颜羡鱼也是一脸好奇。
“据说是四十年前的天下第一高手圣心书生所创,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玄真和颜羡鱼陷入沉思之中。
突然,颜羡鱼抬起头来,眼睛直直的盯着余临渊。
“没想到你居然修炼的是他的武功?我在宗门典籍里看到过圣心书生这个人。”
“这是一个传奇,二十岁之前在江湖上默默无闻,二十岁才开始学武,不到三十岁威震天下。不到四十岁便成为绝世高手,横压当代,成为当时的天下第一。”
“据说其武功极难修炼,在其死后,从来没有人修炼成功。”
余临渊摇头苦笑道:“我不知道啊,要是知道我就不练了,如今就怕这个消息被传遍天下,到时天下之大,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玄真此时也是摇了摇头道:“余施主,你自求多福吧,此事贫僧是真帮不了你了,不过你若走投无路,可去西域,贫僧保你不死。”
“哈哈,好兄弟。”
余临渊一拍玄真肩膀。
颜羡鱼也是点头说道:“余公子,小女子门派没法帮你,但我个人还是可以帮你的。”
余临渊郑重其事的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已经知足了。”
端起茶杯,向着二人一敬:“二位不日就将离开长安,今日就以茶代酒,到时,我就不去送别二位了。”
颜羡鱼与玄真对望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担忧。
二人纷纷端起茶杯,三人茶杯一碰,分别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随后三人一同与管家告别,回到长安城,玄真独自一人回大佛寺,余临渊和颜羡鱼二人共同回客栈,一路之上二人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闷,颜羡鱼有些心不在焉,遂各自回房。
回到房间的余临渊拿出那天颜羡鱼落下的手绢放在桌上,怔怔出神。
突然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站起身来,拿出那天与颜羡鱼逛街时所买的凤钗藏于袖中,出门往颜羡鱼房间而去。
敲门声响起,颜羡鱼打开房门,显得有些意外。
“你怎么来了?”
余临渊轻声说道:“认识这么久了,你也帮了我不少忙,即将离别,我想送你一样东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