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衫没有上前凑热闹,而是到了窗前向外看着风景。
等到人到的差不多的时候,忽见大门全开几名铁犀卫闯了进来,立在门侧。
一位花须老者随后也走了进来,京都的画家见到老人,忙上前行礼问安。
外地来的画家有认识的就小声说着:“是季良甫到了。”
季良甫只是点头示意不必多礼,便直接到了立有自己名牌的画案前坐下了。只是在落座前,有意无意的向外地来的画家们冷冷的撇了一眼。
这样一来会场内的气氛瞬间就凉了下来。画家们也不再聊天了,都默默的回到自己的画案前坐定,看着纸张思考构图,等待开始。
虽然还未立题,但想来就是庆寿的画作无疑了。
“您就是季先生吧?久闻大名。今日在此相遇,真是三生有幸。”
安静的会场被突如其来的问候声打断,在场画家都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见是一位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子,脸上棱角分明,目光如炬,只是皮肤稍黑,穿着的青衫也稍异于汉地样式。
季良甫看并不认识眼前这年轻人,但对方前来见礼,自己也不好太过冷淡。便问道:“啊,你是……?”
“哈!晚辈名叫华衫,是刚从安胡来到京都落脚的。”华衫答道。
“哦,你是安胡来的?难道安胡也有人知道我吗?”季良甫疑道。
华山一笑解释道:“我是自幼在安胡长大,自是没听过季大人。但我入京时曾路过北郊的烛光寺,季先生绘制的《地狱苦刑图》让晚辈叹为观止。听住持贤者说是季先生所画,我便一直想着到府上拜访,没想到今天竟在此相遇。”
季良甫听后顿觉无趣,淡淡道:“哦!原来如此。那你赶紧去想一下等会儿要画的东西吧,希望你的画能取得太后和皇上的赏识。”
“谢季先生吉言,等笔会结束晚辈再来请教。”
季良甫微一点头便不再答话。
毫无悬念,本次笔会就是以祝寿为题。
画画嘛!有粗放的就有工细的,用时自是不同。
待华衫画完时,季良甫早走多时了。
早想到会是如此。以季良甫的身份,肯定不屑与自己这种无名小辈交流什么。
华衫也不在意,自行回家去了。
笔会的庆寿作品会统一进行装裱,再由专人送进宫中让皇帝太后的品评。所以要等个几日才能看到结果。
到时评出的前十甲,在太后寿诞庆典后,还要奉诏进行合作《万寿盛典图》。
这些人以后自是能够享誉天下。
入夜,蕴水河上一艘华丽的画舫之中。
彦英和华衫正坐于窗前饮酒谈心。
彦英问道:“华兄弟!笔会感觉如何?有没有把握进入十甲?”
华衫笑道:“这选择权在皇上和太后,谁又能有十足的把握呢。再说这次笔会来的都是些名家,画作都颇为不俗。”
想了一下又问道:“彦兄,你可听说过一位修贤者?也参加了这次笔会。年约三十岁左右,提款为九奇。”
彦英笑道:“如今善画的修贤者可是不少,其中大多是以“高章遗民”自居,对大烈统治不满而出家避世的文人。”
说完又挠了挠头纳闷道:“不过以他们不食周粟的气节,不应该会参加这种为皇室庆贺的笔会才是啊。”
“哦,或许他真的只是位喜好丹青的修贤者吧!”华衫若有所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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