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的父亲嘶吼着让我放开歪鼻子,说我就是个灾星,毁了他的家。
她母亲也在旁边哭,说他们家彻底完了,以后没法在寨子里呆了。
小兰抹干眼泪勇敢地站出来对所有人说,她已经把自己的身子给了我。
被我举在空中的歪鼻子骂骂咧咧,说她不要脸,是个烂货。
我手上用力,他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小兰父亲把椅子朝我们扔过来,说他跟小兰断绝父女关系,以后再无瓜葛,让我们有多远滚多远。
小兰红着眼睛说好。
我把歪鼻子扔在地上,带着小兰离开寨子。
一路上小兰都不说话,只是紧紧抓着我的手。
没走出多远,她就腿一软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天已经暗下来,我背着小兰在弯弯绕绕的山路上走了一夜,她靠在我后背上睡着了。
江瑶给我打电话询问情况,我说我们已经在返回的路上。
她说那就好,回来给我们接风。
我们买了第二天的火车票,当天晚上就住在火车站附近的宾馆。
小兰买来药水,小心地给我擦身上被打的地方,问我疼不疼。
我说不疼。
她说只要我不嫌弃,这辈子她就跟着我了,让她做什么都行。
我说她应该找一个疼她的人结婚。
她摇摇头,说心已经死了,而且跟我在一起她很开心。
晚上她要我抱着睡,我就一直让她枕着我的胳膊,但是什么都没有做。
回程依然是一天一夜,到站时,江瑶已经在等我们。
她现在大多数时候在市里住,方便处理江米公司的事。
市里比县里的楼要高得多,道路也更宽敞,晚上到处灯火通明。
江瑶以前在这儿工作,有自己的房子,我们回了她的住处。
她简单了解了寨子的事,说恭喜小兰重获新生。
小兰勉强笑笑。
江瑶让她别想那么多,她拿出红酒,又让楼下的饭馆送来几个菜,今天一醉方休。
我们喝到很晚,也喝了很多,最后不知道怎么就睡到了一起。
醒来时,江瑶在左边小兰在右边,我揉了揉眼睛,看着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两个女人,觉得很开心。
小兰咬着嘴唇跟江瑶说对不起,她昨晚喝多了。
江瑶摸摸她的头,说她是傻姑娘,她早就把她当妹妹看,根本就不介意的。
我们吃完早饭就分开了,江瑶还要去海边,我跟小兰坐长途车回镇上。
临走时,江瑶交待我们她爸要是又干那些缺德事,一定要给她打电话,面粉厂现在发展得这么好,不能重蹈覆辙。
可惜她说晚了。
等我们回到镇上,已经有很多合作的客户堵在他的办公室,说最近的面粉有问题,明显有异味。
她爸信誓旦旦地说不可能,工艺跟以前都是一样的。
待看到我回来,怒气冲冲地问我到底怎么回事,作为生产经理我必须给客户一个交待。
我没多说,立刻到生产车间转了一圈,发现进料口残留的麦粒,有不少已经发霉了。
小兰问小希怎么回事,小希说她也不知道,现在负责采购的是老许。
小兰又叫来老许,老许说老板给他的费用就这么多,他只是打工的当然得听老板的。
我问他给部队的货呢。
他说那个都是好麦子,他还没哪个胆子动军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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