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说楚中天在太城商界的地位堪比教父。
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见到他绞尽脑汁,跟他吃顿饭更是种奢望。
我说他是个挺和蔼的老人。
江瑶笑笑说那是因为他老了,他年轻人可是锋芒毕露,不知干掉了多少竞争对手。
但她也没有细问楚中天为何会送我东西。
跟江瑶分开,我顺路先去了一趟县城,现在应该叫CP市。
行政升级后,很多部门都进行了调整,老毕现在挂帅扶贫办主任,今天他约了我们几个人坐坐。
小孙和小希一起来的,我们在区上经常见,所以很随意地打了招呼。
工作组另一个人老朱已经先到了,他进了民政系统,主抓退伍军人安置问题。
王馆长最后来的,他先去接的边部长。
边部长已经退休,现在是闲云野鹤,也就无需再顾忌什么。
老毕戴着围裙,跟他老婆做了一桌子菜,还专门炖了只边部长最爱吃的王八。
边部长说以后不能再叫部长了,无官一身轻,以后叫他老边就行。
小孙说那可不行,起码得叫边叔。
边部长哈哈大笑说也行。
王馆长带了两瓶自己珍藏了十几年的老酒,酒香四溢,馋的大家直咽唾沫。
老朱话最少,但每说一句都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小孙跟大家简单说了说面粉厂的情况,说我现在可是不得了,身价在整个经开区都数得着。
我尴尬地挠挠头,其实我自己都不清楚的。
大家推杯换盏相谈甚欢,边部长说以后没事常聚。
王馆长打趣说他这是退休后遗症,从前呼后拥突然就变得无人理睬,落差太大难以适应。
老朱说在机关混的,谁都有这一天。
小孙说还是我好,自己的摊子自己说了算,不用担心被组织淘汰。
边部长喝掉杯中酒,说他都快得抑郁症了,总觉得自己这匹老马还能跑跑,可没人给机会了。
我记得小兰前些日子说她有点忙不过来,想招个办公室主任,就问边部长有没有兴趣。
边部长顿时眼睛亮起来,说没问题呀,这工作他驾轻就熟。
我说工资可能没有以前高。
边部长哈哈大笑,说边叔就想有个干的,什么工不工资的,没有都行。
老毕说边叔家儿子已经是团级干部,他自己的退休金都花不完,你可是捡到宝了,到你那儿说不定还给你倒贴呢。
边部长说倒贴可不行,听说我在村里有个小院,怎么也得让他住住,这楼房简直就是牢房,他实在受不了了。
我说还有三亩地。
边部长高兴坏了,说必须让他种。
没两天边部长就着急地来到面粉厂报道,见到小兰站得笔直敬了个军礼,吓得小兰一个趔趄,忙说边叔使不得。
有了他的加入,面粉厂越来越像军工厂,早上全体员工要先围着厂子跑三圈,中午打饭的队伍必须站成一条线……
许多员工偷偷抱怨,但显而易见的是执行效率越来越高。
当然,我也按约定腾出村里两间房,他开心地买来各种农具,又是种菜又是养鸡,把小院安排地满满当当。
不知道谁透露了消息,老村长抽空就来找边部长喝酒,两人慢慢熟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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