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里呆了一段时间,我越发觉得还是姥姥的小院好。
不用爬楼梯,有天有地,自由自在。
饭后小兰拿来今年结的苹果,说边部长在炕下弄了个小窖,放水果蔬菜特别好,很长时间都不会坏。
我咬了一口,满嘴都是饱满甘甜的汁水。
边部长说他活到这把年纪都没吃过这么好的水果,这棵苹果树可是个宝贝,他一定得照顾好了。
江瑶问能不能带几个回去,她想送几个重要的朋友。
我说当然可以,我也正想带一些给楚萱。
江瑶撇撇嘴,说我整天就知道楚萱楚萱的,把她跟小兰都忘到脑子后面了。
我没话说,因为我现在真的有事没事总会想到楚萱。
她好像跟别人都不一样。
我们正吃着,老村长揣着进口烟来了,他听人说我回来了,就赶紧过来坐坐。
边部长拿来一个马扎,给他添了双筷子。
老村长给我们点上烟,说最近村里事太多,也没顾上来跟边部长喝酒。
他告诉我们,那个开鸭厂的李帅,自从成了村里的首富,就开始惦记村长的位子,总背后给他找麻烦。
最近更是四处活动,私下说等换届选举,给他投票的一人五百块钱,全村三百口人要都选他得十五万,可真舍得花钱。
边部长闻言勃然大怒,说这是花钱买官,严重蔑视选举制度,让老村长放心,要是真的他跟上面反应。
老村长顿时喜笑颜开,说有边部长这句话他就放心了,端起酒杯单独敬了他一个酒。
然后大家又闲聊了起来,聊着聊着说到了苹果树,说到了姥姥,说到了我。
边部长突然问老村长知不知道我父母的事。
老村长挠挠头,说其实我姥爷打仗的时候不止炸掉了腿,还失去了生育能力,我是他们捡到的。
在一个特别冷的大雪天,不知道谁把我扔在姥姥门口,她跟姥爷听到声音打开门,看到我躺在雪窝子里,连件衣服都没穿。
他们赶紧把我抱回家,本以为已经冻死了,没想到我顽强地活了下来。
但我打小就木讷,村里人就说我可能是冻坏了脑子。
至于我父母是谁,谁也不知道。
当然,他一直都觉得我只是不爱说话,脑子好使着呢。
我笑笑,因为我清楚记得他也曾经叫我小痴巴,只是,我已经不在意。
老村长聊到很晚才走。
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回屋睡觉了。
她俩又要挤到我的炕上睡,并且兴奋研究起突然不怕冷这事,最后得出结论,是跟我发生关系以后身体出现变化的。
不但不怕冷,不生病,体力好,而且皮肤不用保养就很水灵,就像又回到十八岁。
虽然道理上说不通,但可能就是真相。
小兰说要是被人知道了,那我岂不成了女人们的香饽饽。
江瑶说所以一定要保密,这种好事小范围享受就行了。
小兰说这样会不会太自私了。
江瑶说不会,总不能帮我开后宫吧。
小兰说虎哥也不是那样的人。
我越听越别扭,让她俩说点别的。
江瑶嘿嘿笑着说不聊了,睡觉。
年底前市里搞了一次大学生田径锦标赛,张天工自信满满地带我们去参加。
我见到了之前给我打过电话的那个师弟。
两人见面寒暄了两句。
他师弟留着寸头,说过来看看有没有好苗子。
张天工说当然有,我们队里就有,到时候惊掉他的下巴。
他师弟摸了把寸头,说太城大学的体育水平他又不是不知道,就不用吹牛了。
张天工摇摇头,说赛场上见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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