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没什么事,想站起来伸伸胳膊。
护士赶紧我按住,说我内外都出血,很严重,乱动会死。
我抹了把肚子上的伤口,说不出血了。
医生看了看那些仪器,奇怪地说怎么还没手术各项指标就稳定下来了。
我说我真没事。
他们不信,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已经没什么大碍。
医生拍着头说太不可思议了,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可能是刚开始仪器出了问题。
但他们还是不让我走,推进病房输了一晚上液。
第二天医生和护士来重新给我检查,所有数据都很正常,符合出院规定。
他们面面相觑,但还是给我办了手续。
我回去冲了个澡,把身上洗干净。
出来的时候新闻正在讲昨晚的交通事故,出租车司机当场死亡,一名乘客正在抢救。
新闻刚播完,我的手机就响起来。
是江瑶和小兰。
她们刚才看电视,一下子就认出那个受伤的乘客是我,吓坏了。
听到我的声音,她们才稍稍放下心来。
我说没事。
她俩让我以后不要坐出租车了,自己又不是没车开。
我说喝酒不开车。
她俩说那就开个房。
我说开了,让别人睡了。
她俩沉默了一会儿,说宁愿让别人睡了也比出事故强。
我想了想,觉得这俩事好像没什么关系。
但是被她们关心,我心里热乎乎的。
大概过了一个月,新闻再次播出跟我有关的事情,说医学界发现一种全新的血型,目前已经知道两个人是这种血型。
一个是因交通事故意外发现,而另一个是高考体检时发现。
我跟楚萱正坐在沙发上吃草莓,待新闻演完,她看我,我看她。
她说这两个人就是我们俩吧。
我说应该是。
楚萱说她以前一直是AB型血,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体检变了。
而且,她的体测成绩超级优秀,一千米跑了全校第一,而且都不觉得累。
我挠挠头,想起江瑶和小兰那晚的对话,可我跟楚萱根本没有发生那种关系。
唯一的可能,就是用安魂草给她治病那次……
离高考剩没几天,我们没有就这个话题讨论太多,她起身去书房刷题,我在旁边帮她对答案。
然而就在高考前三天,楚萱突然失踪了。
楚中天不但报了警,还调动了自己的所有资源去寻找,依然没有半点线索。
他实在没办法才给我打电话,问我楚萱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接触或者说过什么。
我说没有。
他失望地挂了电话。
我有些着急,冥冥中觉得她在东南方某个地方,便翘了课去找。
我开着车,越走这种感觉越强烈,直到走进一条叫夕阳巷的地方。
停下车,我徒步走进破败的巷子。
这里曾经是太城最热闹的地方,后来城市扩张新区崛起,这里慢慢没人来逛,只剩掉色的招牌随风摇晃。
巷子两侧长满枝叶茂密的国槐,偶尔能看到三五个老人聚在一起下棋、打牌。
我跟着感觉继续走,最后停在一栋两层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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