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疼”
吴安揉着屁股,强撑着站起身来。
“为什么还是不行,难道是我真的不适合骑马?”吴安一边暗搓搓的想着,一边趁着马儿不注意,再次爬上马背。
“训练兵,你在搞什么!?”
吴安感觉口水像雨点一样泼洒在自己的脸上。旁边站着的人正是以凶悍著称的训练兵团团长陈培良。
“报告团长,我在学习骑术,驯服战马”
“废物东西,我看不是你驯服战马,是战马在驯服你”
“今天太阳落山之前,我命令你必须坐稳于战马之上,如若不然,发配至屯田兵团”
对于没有天赋的训练兵,陈培良一向苛刻且无情。
慈不掌兵,带着仁慈之心所训练的士兵注定也是仁慈的士兵,无情的战场恰恰最不需要仁慈的士兵。
吴安瞪大了瞳孔,不敢置信的望向陈培良离去的背影。他认为自己慢慢来,总会可以。
吴安一旁的海生翻身下马,轻轻拍动吴安的肩膀“阿安,要不还是换马吧”
吴安握紧手中的缰绳,坚定不移的说道“不,我不会换马,而且即便是换马,也来不及了”
“阿安”
“海生,教我怎样坐稳在马背上”
“阿安,真不是你的缘故,是因为马”
“不,我仍认为是我不够好”
吴安双手撑着马背,再次咬牙上马。
“海生,我一定可以的,我注定可以成为最强的武器”
“驾~”
“咴~嘶”战马当当发出一声嘶鸣声身体猛然震动,再次把吴安摔落马背。
海生见吴安再次摔了个狗吃屎,忍不住的大声吼道:“阿安,其实我们不一定非要做士兵,经商,务农,只要我们为国家出力,就也是在报仇啊…”
“而且,你为什么这么死板,换匹马又怎么了!?”
“怎么了!?”
“我看你……”
一只大手捞住了正要向前的海生,大手的主人正是鲁昂。
静默的鲁昂只说了一句话
“他的理想就是让自己成为最强的武器,不要阻拦他实现自己的理想”
……
夕阳下
吴安一次又一次的摔落马背,浑身淤青的吴安即便已经痛的龇牙咧嘴,却仍然坚定的伸出伤痕累累的手臂去扶住马背。
训练场的山坡下,众人借着落日的余晖,看着努力了一次又一次的吴安,有人充满敬意,也有人无情的吐槽着。
“没有天赋什么的,还是去种地好了,当什么训练兵”
“啊?你这混蛋东西,在说什么恶心话”李睿举起拳头就要教训旁边出言不逊的家伙。
即便李睿和吴安并不对路子,可终究在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有一种别样的情感。
这种情感就好比是,我可以欺负的人,并不允许别人欺负的占有感以及混杂着较量心思的友情。
立于远处的陈培良摇了摇头,对着身旁营官黄志成摆了摆手说道“派马车送他去防备兵团吧,送去屯田兵团有点可惜了”
黄志成无奈的笑了笑拔腿便要去安排马车。
“等等…我想应该不用了”
“啊?”
黄志成转过身来,眯着眼睛看向山坡上的那名披着夕阳的训练兵。
吴安做到了,即便战马摇晃的再怎么厉害,他都不会跌下来了。他紧紧抱着战马当当乌黑的脖颈。
只要随着战马晃动的惯性跟着轻轻晃动,自己就不会被惯性摔落马背。
说起来可能很简单,但这样的骑马小技巧,是吴安摸索了好久才摸索出来的。
“驾~”
吴安握紧缰绳,骑着战马疾驰于夕阳下,仿佛在告诉山坡下的众人,他的传奇要开始了。
黄志成看着这名新兵,有些不敢置信的向陈培良报告道
“团长,这个家伙,跑的好快,看样子比草原上的老手骑的还要好,而且他好像还没有安马鞍”
……
“没有马鞍……哈哈哈哈哈哈哈”
“走了,营官,这届训练兵真让人期待,说不定能出什么了不起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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