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巴州来了一位新客人。
据说曾经是太子,可如今来到巴州竟然是如此落魄模样。
众人前来围观,只看见普通的马车,几名马夫,后一略显丑陋的男子走下来,他虽一身素衣,仍是气度不凡,眼神如寒潭般沉静。
后他的妻儿仆从从马车上下来,颠簸数日已显憔悴,且巴州的风很凉,他们衣着单薄,在风中更显凄凉。
太子眉头一皱于心不忍,他有自己的坚持,曾不为强权折腰,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场。谁能想到他曾经辉煌模样,满朝文武皆想攀附他的门下,一时风光无二,可繁华如泡影、如梦境,那个女人,他斗不过。
他自己上刀山下火海又有何妨?只是苦了妻儿受到连累……
………………
几日后,院中,这位曾经的太子李贤,正在舞剑,舞的剑气纵横折断了院中的树枝,毁掉了地上青石地板,让墙上多了几道剑痕。
这是他的愤怒和不满。
将剑收起,突然一阵咳嗽,只觉得胸口一闷,体内真气不稳。
李贤苦笑,幽禁他时,每日食物里都有散修为的药,那人是多怕他东山再起?
他又怎么能东山再起?他被幽禁时凡是想要替他说情的人要么被贬职流放要么直接赐死,致使他出长安之时无人送别,如今来到巴州倒是还了他一个逍遥自在,可他怎能甘心?
听闻附近有一山,名叫蜀山,山上有一门派,因山得名蜀山派,派中多剑修,还藏有着求仙问道的手段。
若是能得到蜀山势力支持,东山再起也未必没有可能。
………………
蜀山派,因其剑修众多又被称为蜀山剑派,其中剑侠修行游历人间,并不是以救济天下苍生为己任,只是行正道,除魔道,无愧于心,修行的逍遥自在法,所以门中总有玩世不恭者,总有放荡不羁者,总有叛逆孤傲者……
此时,蜀山派中有一人,此人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样子,长发披散遮住了脸,只能看见一双眸子和高挺的鼻梁。他一身灰色长袍,盘膝坐在樱花树下,膝上横一床古琴,琴有五弦,拨动间声音柔和,樱花飘落,却是好意境。
在他身前跪着一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头发束于身后,脸庞两缕青丝,长相不能算是英俊非凡,只能说颇为灵秀。
此时这少年郎虽跪在那里,不过眼神却飘忽不定,不知在追逐哪只蝴蝶。
听曲,赏花,追蝴蝶,小小年纪就能赏到如此情景,让人羡慕。
突然,琴音一停,那跪坐少年急忙收回神,一双眼睛看向身前地面上的青草,一副忏悔的模样。
这男子乃是蜀山派的一位长老,名叫嗣音,而面前这个少年正是他唯一的关门弟子,姓吕名平。
“你可知错?”嗣音长老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知错。”吕平跪在地上回应着。
“何错?”
“不该偷吃慕华长老的丹药。”吕平头垂的更低,一副悔不当初的忏悔模样。
“还有。”
“不该和其他弟子打赌,赢了他们的佩剑,让他们只能用木剑或者树枝修行。”
“还有。”嗣音长老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这样盘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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