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碳呢,叔。”
“嗯呢,快到八点了,到撸串的点了。”说着,拿起火钳,开始在炉子里,将果木炭均匀的铺开,并继续说道,“小天,今天外送的单子,还是辛苦你啦!”
李景天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胖汉子也不以为忤,他清楚李景天的性子,只是有一点冷,有一点孤僻,但是人不坏,做事也很牢靠。
八点半开始,外送的单子就开始多了起来,李景天背上保温箱,戴上黑色的揭面头盔,从包袱里摸出一把有些陈旧的飞剑,然后来到店门口。
他将飞剑抛到空中,喊了句:“剑来!”
长剑就倏地飞了出去,然后在空中绕了几圈后,才飞了回来,静静地悬滞在他的身前。
在胖汉子和几个路人的围观下,他轻跃登剑,只三下晃动,便稳住了身形,最后说了句,“走起。”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里。
“嘿,别说,这小子还真有两手。”胖汉子翻弄着烤串,跟几个老顾客夸赞着。
……
李景天御剑飞行在距离地面五米的地方,处在华国规定的御剑高度区间内。
两旁的街景在他的视线里快速倒退,气流与头盔摩擦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作响,有一点像猛兽的咆哮,但是更加持久。
除此之外,他能听见的就只有自己略显兴奋的呼吸声。因为,能够肆无忌惮的御剑飞行,才是他每天最期待的事情。更何况,一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一边还能打工挣钱,补贴家用,简直一举两得。
而且,带着头盔,就算天天宿醉的母亲某天抽风没喝酒,出来撞见他,.uknsh.m大概也是认不出他的。
自从父亲因为比赛离开了他们,母亲就开始讨厌一切跟飞剑有关的事情。
这让从小就喜欢飞剑的李景天,没少挨打,一直到他后来长大,开始学会背着母亲偷偷御剑,情况这才有所好转。
至于成为像父亲那样的职业选手?李景天也就只敢偶尔幻想一下……
小时候,父亲很喜欢扶着着他的肩膀,两人站在同一柄飞剑上,沿着江边的堤岸,缓缓飞行。那个时候,父亲经常会凝望着回旋的江水,淡淡的说,“在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御手,其实都只是赌徒。”
父亲讲这句话的时候,他还什么也不懂,直到父亲离开的那天,他才隐约的明白了点什么。
长大后,当他查阅了飞剑运动员的一些相关数据和资料后,这才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整个华国,平均每三到五年,就能累计三千万人参加御手定级,但前前后后,能定上级的不足三分之一,最后能靠比赛温饱的,可能就那么一两千人。至于出人头地,成为明星御手的,那更是凤毛麟角。
父亲就是个失败的赌徒,赌的甚至把小命都给搭了进去。
李景天摇摇头,觉得想这些事情干嘛,简直是自寻烦恼,好好把餐送好,好好补贴家用,好好存钱读大学,这才是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
他虽然也热爱飞剑,但这只是兴趣爱好,他没有把握靠着御剑飞行来维持生计。
李景天很清楚,他的家庭没有能力支持他去试错,他也不敢像父亲那样去赌得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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