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爷,时辰快到了,该穿喜服了,误了吉时可不吉利。”
“吴姨知道啦!”屋里的陆亦安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声,梁墉很有眼力劲,悄悄撇见了厢房左边最角落挂着的那一袭用金丝镶着的大红喜袍。
“小人就不耽搁陆少爷更衣了,误了吉时这个罪名小人可担待不起。”一边说梁墉一边退了下去顺便悄悄的掩上了门。
屋外,有一位已是中年的娶亲太太和两位丫鬟在门外候着。梁墉与娶亲太太对视一眼,笑着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赚大发了,除去开销的成本和打点那些饿鬼的钱,这一趟活下来至少都赚了两条“小黄鱼”。两条“小黄鱼”呀!就算自己累死累活的再干好几年都不一定挣得到!结果这次就跑了一趟腿,中间接了几到手,就这么得到了!这个陆亦安的钱真好赚!果然是二世祖一个,花钱真大手大脚的!”梁墉心中暗暗盘算着。
忽然,梁墉自己惨了自己一耳光:“你这个蠢货,怎么能把陆少爷说成二世祖呢,他明明是你梁墉的财神爷呀!得好好供着。”
“得要好好供着!”梁墉傻笑着喃喃自语。
王府正门前。
“老秀才,您老也来凑这份热闹?”
一位头顶光头,满脸胡渣,穿着破旧的短衣和短裤的壮汉看着缓缓走过来的老秀才。
老秀才六十上下,头发稀疏花白,戴着一副圆框眼镜,衣裳整体偏灰色一身上下干干净净的,一看穿得就是新衣裳。
“哈哈哈,你不也一样吗?今天不杀猪了呀?”老秀才神采奕奕的走了过来,朝面前的屠夫打趣道。
“先生近来身体可安好?”同样来这儿捧场的王掌柜朝老秀才拱了拱手。
“好得很!王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今天她嫁人,哪怕今天是躺在病床上,我也得拖着这副老骨头来为她捧场。”老秀才今天脸上居然挂起了少有的笑容。
老秀才是清朝最后一批秀才,科举没了清朝亡了也没官可做了,老秀才只得跑了回来当起教书先生,结果一当就是半辈子。县里能上得起私塾的不多,能长期上私塾的也就王府一家,老秀才从三岁就开始教王小姐,名义上他和她是师生关系,但在老秀才眼里早就把王小姐当亲身闺女看待了。
“先生严重了,严重了。”王掌柜连忙补充说。
“老秀才,谁说俺没杀猪?今天俺在王府帮着连杀了三头猪,王老爷子还特许我今天进府吃饭嘞!”屠夫在两人的话语里面插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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