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安曼达的同事检查了死者的伤口,确认死于车祸,没有其他外物的攻击。
‘这可真是难得。’安曼达疲劳地想着,最近死亡事件可真不少,这种单纯车祸还算是美事一桩。
当然这样想是不对的,可是相比那些离奇死亡事件,车祸真的让警察省了不少麻烦事。
安曼达坐在一张简易的不锈钢圆椅上,摘下令她烦闷的口罩,就着检查室里灰蓝色的灯光喝下几口已经冷掉的咖啡。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同事范梅尔有条不紊地将药水,棉花球和小刀依次在尸体上忙来忙去。
就好像在处理一只厨房料理台上的鸭子。
“我说,你没觉得害怕过吗?”安曼达问。
范梅尔转过身,视线穿过透明眼罩看着安曼达,“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会害怕一具尸体?”
安曼达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但是她想到一些奇怪的事,关于死掉的生物是否仍然拥有意识……
‘这可真是个糟糕透顶的想法’,安曼达摇了摇头,端起咖啡杯又喝了几口,摇晃一下杯子,才发现已经快喝空了。
此时,男人正站在安曼达对面看着她,他一路跟着救护车(已经可以算是运尸车)来到这家医院。
他很熟悉这家医院,他为这家医院的很多病人提供服务,处理殡葬事宜。
一直以来他都处理的很好,直到有一天,他在为一具尸体修饰面容的时候,感到一阵作呕的恐慌。
就算是在他第一次跟着父亲处理尸体的时候也没有那种恐慌。
当时在他面前的尸体是一个五十岁中年男性,因为喝酒外加吸食一些不良药物,不慎跌入河中,死的毫无痛苦。
尸体虽然因为浸泡过多河水有一种尸水渗出的腥臭,但这种味道殡葬师已经习以为常。
令他恐慌的不是这些部分,而是这具中年男子的尸体不能合拢的嘴。
要把死者的嘴完全闭上不是一件容易事,有些时候甚至需要给死者拔牙,填充,缝补才能完成。
这个过程有点像做木偶,但比做木偶麻烦一些。
这位熟练的殡葬师取来小锤子和切割器,打算对尸体的嘴动些小工程。
就在他用锤子的柄将嘴进一步撑大以留出空间让切割器靠近牙齿时,尸水还在一点点渗出,从台子边缘流到他脚上,催促他加快速度。
正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尸体开始剧烈呕吐,上下震颤,将地板震的咣咣咣响个不停。
殡葬师按住像上了发条一样的尸体,差点因为用力过度把手上的骨头撑断了。
等颤抖结束,殡葬师眼前一片金黄。
没错,就是黄金,尸体吐出了一堆黄金。
这可如何是好?
殡葬师把黄金收了起来,一分也没有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