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叶傅长吐着气,躺在沙滩上,眯着眼看着天空。
他没有手表。对于具体的时间没数,现在的太阳视觉上看起来和他在这个地方方刚醒来时候的天色没什么区别。
所以在那个奇怪的地方并没有呆上很久?一个小时?他觉得大概是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真的会魔法了?”他坐起来,看着眼前不知道是海水还是河水。“要不走走看?”他自言自语,走到了水与沙滩交界的地方。
如果要在水面上行走,就需要考虑踩上水面的瞬间,水面的张力是否能够承受。这就涉及物理了。
叶傅深刻的感受到自己的知识面收到了挑战,也确实明白了即便是魔术也需要基础的知识。
那么如果不是直接踩在水面上,而是让水面结冰,也同样能够实现在水面行走。
他紧盯着脚下,心里想着“结冰”。
水结冰是物理现象。在结冰的过程中还需要有一个冻结核,由这个冻结核不断地扩大。而结冰的过程是放热的过程,那么也就需要由能够用来吸热的东西。
他不可能用自己来吸收那种庞大的热量。那么如果能够用魔力将水隔成三部分,将中间一部分水表面释放的热量传递到两侧的水中?逻辑上是可以,但是逻辑上也行不通。因为热量仍然会传导回中间的部分。
但是这毕竟是魔术的范畴,不能完全用物理的逻辑来理解。
他蹲下,手伸入水中就现在捏着一块无色的砖头。他从周围吸收着魔力然后通过指间绽放而出,尝试着用魔力手中隔绝出一块水做的“青砖”。他逐渐感觉到了手中多了一个平面。这个平面虽然一经接触立即破开,但很快又会被补上。这确实是一种神奇的感觉。
“这就是魔法?”他已经稳稳站在冰面上。他对于魔法已经稍稍的有了那么一点的概念。
他成功了一半。但是他完全不知道怎么通过魔力来让手中的水释放热量。那已经远不是魔力释放技巧的范畴了。
换句话说,他能做到的也仅此而已。如果仅仅是这样的实力,他又怎么样能够让魔术师们听从他仲裁的结果?
“小心水下!”
女性的呼喊从身后响起。
叶傅本能地没觉得这样神奇的事情能够发展得这么顺利,并且作为非职业作家的他深深地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小说中的桥段里那一定就是会出事的。
果然还是要小心水下啊。
这只能算是叶傅对自己的调侃,他可不希望这样的小说、动画、漫画中的事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么不和谐的事情一般是不会发生在电视剧里的。
两条黑色海星触手一样的肢体从水下伸出抱住了他的手,将他垂直拉入了水中。
入水的瞬间,他感到有东西从脖子右侧划过一直划到右眼角,他歪了一下脖子才避免了右眼失明。在水下本就不容易睁眼,再加上右眼的伤口被海水蜇得可以说是刺骨的疼。他闭着右眼,眯着左眼,勉强看了一眼拖他下水的软体动物。
怪物海葵一样圆柱的身体以及海葵一样密密麻麻的小触手和四条大触手。只是这些小触手每一根看起来都像是海星的,大触手像是章鱼的。他一时间顾不上去数究竟多少根的触手中的两根抓住了。他不敢想象如果被那么多根一起抓住了会怎么样。
随着“噗”的入水声,叶傅看到四五根钢筋射入了水中。只是他心中燃起“得救了”的想法的时间还不够3秒立刻又沉入了失望。
水对于钢筋的阻力太强,,钢筋进水中两三米就失去了入水时的气势慢慢下沉。
叶傅被逐渐往水下拖。再往下,更深处是一片漆黑,那会是连光线都无法到达的深度。在这一刻他才想起来,其实自己刚刚仍然可以集中精神用利用魔力来引导那几根钢筋去撞击这个怪物。虽然效果肯定十分有限,但一定聊胜于无。
他成为魔法师毕竟才可能不到一个小时要习惯这件事实在是有些难度。
他隐约地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更加巨大的白色的东西往自己的方向过来。
巨大白色物体有两三个眼前的怪物那样的宽度在叶傅的眼前斜插着击中了怪物。他感到抓在脚上的触手逐渐松开,努力游到这“巨大的兵刃”边,借助将兵刃往深处推的反作用力往水面游。
眼前逐渐有了光,看见了从水面上伸下的东西。他终于抓住了那个救命的纤细手腕。他被一只手就像是提水桶一样从水下直接提了起来。
“好漂亮。”他由衷地感叹道。
西方女性他在海外求学期间见过不少,美人见过的也不算少数。眼前的这位是第二个让他觉得眼睛有些移不开的。
第一个让他觉得无法移开目光的女性有着很漂亮的眼睛。他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了“那双眼睛明亮,闪烁着生机,就像纳入了整个春天的活力”。
眼前的美人不同。
她看起来是26到30之间的年纪,眼睛同样明亮,却像是没有月亮的黑夜中的星辉。她的金色短发只是刚刚过肩就被某个人以一个向上斜提的角度被割断到耳垂的高度。她鼻子挺直却又不想很多白种人那样高高地挺着。颌骨的地方平滑地往下巴过度构成了一个再标准不过的鹅蛋脸。她的下唇有些干裂,血色不浓,这是这一整张俏脸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
“她朱唇血色有亏,才有了半分缺点。”如果他现在有纸笔的话便会这样写下他的印象。
她穿着黑色的盔甲。胸甲与左护肩的连接处是野兽利爪一样的扣子,几乎有半个护肩那么宽,而右护肩干脆就是野兽利爪的样式怀抱着她。她的护腰和护腿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膝关节的地方仍然是野兽利爪的样式。这种在某些方面可以说花哨得不实用得盔甲,让他觉得眼前的佳人就像是长期沉迷漫画或游戏的人。
她的头盔被扔在了沙滩上,和他的长弓放在一起,开口向上,铁木的箭矢插花一样的倒在头盔中。
“你真有力气啊。”他调侃地说着:“麻烦放开我,我现被你提着感觉自己像是刚被盐渍过得咸鱼。”
“嗯?嗯……啊明白了。”女性并没有立刻把他放下,而是低眉想了片刻。
“为什么像腌渍的咸鱼?”她一本正经地问着他随口说出的冷笑话。不过问出来后她也明白了他的笑话,仍然是这样提着并举高叶傅直到走到了海滩才把他放下。
“咸鱼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她似乎对于咸鱼的话题很感兴趣。
不过……
要说叶傅只是本能地说中文,他没指望对方能听懂。对方不仅听懂了,而且也用中文回应他。甚至对方能够听懂冷笑话。
这究竟是哪门子笑话?
“我也是第一次这样提着人。真是有趣。”她对着坐在沙滩上一个劲深呼吸的叶傅抱以非常礼貌的笑容,就像是像再对并不满意的相亲对象表示友好。
“有趣?”叶傅觉得这位女性果然有一些特别之处,大概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吧。“话说……”他想问对方为什么能说中文。
“嗯?现代人不是只有觉得有趣才会开玩笑么?”女性的回答用“现代人”。这种称呼以及奇怪的打扮,让他觉得这个美人的生活方式很可能和现代生活有些脱节。比如说她是什么生活在孤岛上,靠着看具有点带感的影视作品来了解大众生活的古代魔术师?
“你是哪位?”他问着,再一次在沙滩上躺倒,视线在逐渐升高的过程中,撇到了插在海里并逐渐消失的那个“巨大的白色东西”——飞机。“那是飞机吧?”他追问道。
“放心,飞机里面没人。”她回答着叶傅的问题。
叶傅倒是真没想到飞机中是否有人这个问题。他本来只是想问这个只有左半边的飞机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这片百慕大地区神秘岛的守护者,是现实与异世界的看门人,‘钢铁浇筑之山上的大英雄’。”她介绍着自己并且在叶傅的左手边坐下。两个人的距离很近,甚至他只要伸手就能搂到铁匠女的腰肢。“叫我铁匠女或者叫我大小姐也可以。”
“真是超乎寻常的地方啊。”他感叹了一下。
“魔鬼三角”的百慕大他还是知道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在“那一边”,或者说在那边看到的现代化科技和老式飞机也都能解释得通了。值得他感叹、质疑、询问的内容其实还有很多,比如那个“钢铁浇筑之山上的大英雄”这样的称呼,只是在和么短的时间内经历了这么多着实让叶傅有些疲惫了。
“魔术真是难懂啊。”他又是叹了口气抱怨着。
“你看起来对于魔术却是很生疏,是喜欢偷懒吗?”铁匠女回应着他的话。她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性不是皱眉就是叹气,心里也有了厌烦的情绪。她随手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拍在了他的额头上。
“很疼的。”巴掌下痛苦的“嘶”声并不是装出来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收手,看见了自己受伤的血迹她才注意到了他脸上的伤口。铁匠女扭过他的脸,看见他的右脸也明白了自己刚才那一巴掌应该是还拍到了他脸上刚刚被断开的冰划出伤口的外侧眼角。伤口已经见骨,还好并没有割到血管。
伤口已经不渗出血液了,这倒是令她有些奇怪。将近20公分长的、可见颧骨的伤口没经过任何处理,甚至还在海水中浸泡了,就这么停止流血了。
“嗯,看起来你身体的止血能力还行。”这让她稍稍有了一点心虚。
伤口从他的眼角一直延伸到了下颚,又由于之前稍稍泡了一下海水伤口开裂的程度稍有加重。虽然不在流血了,但是被海风一吹更加的疼了。不流血不等于不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