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耳边又也许是脑中,“嗡嗡”声音逐渐减弱,王越月的意识在逐渐恢复。她尝试着动自己的身体,不过很明显地感觉受到了拘束。
“你醒了?不要装睡着了,因为我能够知道。如果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我可以很详细的解释给你听。”
她勉强睁开眼,视野还是有些模糊,于是又重新闭上了眼。
“抱歉,不过我确实是被你吓到了。”
她从他的声音里面听出了一丝慌乱。她开始往最不好的方向去想象。自己的虽然确确实实还能算是耐看那样的女孩,但是自己被这样绑着并且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衣服还是完好的在自己的身上,对方的木丁肯定不在于此。
她印象中最后的一件事是奇怪的餐厅的主人听见自己说“什么社?”之后开始在房间内踱步,然后他停了下来,并在她的耳边打了一个响指。
“额,实在是对不起。如果免费给你提供一周的三餐能够让你心里稍微舒服一点,我可以给你提供特别优惠。”
王越月的意识总算是完全清晰了,不过对方说的话她一句都没有听清楚。
她能够看清自己在的地方——同时具有书房和卧房特征的房间,并且房间之内似乎还另有一个房间。房间开着的门的对面墙和餐厅的颜色一致,也就是说她仍然是在这家餐厅中。
通往另一个不知道关闭着什么秘密的门的两侧是两个七层的大书柜。每层书柜都有较大的空间,足足有45厘米的高度。左边的书柜第四层只放了一半的书,剩下的一半空间放着一只一握大小的茶壶、一个史努比形象的瓷储蓄罐、一块不知道是什么活动的纪念牌、被吃了一半的巧克力蛋糕、一把木梳子和一个剃须刀。门右侧的书柜的第一层只放着一本约瑟夫·坎贝尔的《千面英雄》和一本日记,而顶层放着一把从她坐着的距离能看到却不能确认真假的左轮手枪。
房间内还有一张书桌,书桌张堆着三四本看起来就有千页的书籍和零散的泛黄的卷帙和黄色的地球仪。红木的蟠龙笔筒里面放着的是最平常不过的水笔、铅笔、美工刀和绝对塞不进去的眼镜盒。笔筒的边上是贴着写着“碧螺春”白胶布的茶罐。书桌与房间右侧的前面的空间中夹着一张盖着绿色毯子的单人沙发。
“我……”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她现在连自己究竟有什么问题都没有想清楚。
“你……”
“嗯,不这不合理。”他再一次在她的面前开始踱步。
“能先给我解开么?”她问道。她的手腕、手肘和大臂都被绑在了她坐着的太师椅上。不过她并没有被绑得很严实,但是被绑着总让她觉得不自在,再者说也不会有人想要被绑着谈话。
“Pinttken.”他忽然说了一句英文,不过在说玩的瞬间,他挠了挠头露出了尴尬的神色。随着他的一个响指绑着她的绳子先是逐渐松开了,然后就像是被彻底焚烧过的纸上。在她呼出的气息中灰烬一般地消散。
“抱歉,我在国外住的时间有点长,但是还是时不时会说英文。”他搓了搓手对着门口平摊着自己的左手。
王越月还在想着他准备说什么,不过她看见的是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从外面慢慢飘了进来并且浮在了她的面前。
“公平你这样逗她有些不合时宜了。”店长揉着自己的眉头,瞥了一眼床头的蛋糕,无奈地叹了口气。
“嗯?”她听了,愣了一下,一个高大得进房间都得低着头的年轻人浮现在了她的眼前——就像是现行的透明人一样。她本能地惊了一下,侧身抬肩抬手,高大的年轻人手中的咖啡被翻了。
按照常理来说杯子翻了以后被子里的液体应该是灰破落在地上并且收不回去的,否则就不会有“覆水难收”这个词。
从咖啡杯中洒出的咖啡则是保持着泼出去的样子浮在空中,就好像时间被静止了一样。
“这样都能吓到你吗?”店的主人走到她的面前,从年轻人的手中接过咖啡杯,按照咖啡泼出去的轨迹将咖啡接回了杯中。
“这是……魔术?”好几个词在她说话的一瞬间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她挑了一个应该不会引起对方反感的。
“这是魔法。”店主人将咖啡递给她,她用双手接过咖啡。
咖啡捧在手中温度刚好,在这样稍有些热的天气不至于烫手。
“哦,他不是魔法。”店主人回到自己的书桌前,开始整理桌面。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握着一支铅笔转过身,看着她并且是不是地填一下自己的嘴唇。
“我……”
“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在王越月刚刚鼓起勇气要说自己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的时候,店主人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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