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余,31岁,某制造厂班长,年轻时创业失败而身负巨额欠款,未婚,无车,无房。
命运真的存在吗?平凡而无尽头的生活在什么位置结束,他曾经挣扎过反抗过,最终背上更重的枷锁继续活着,他曾经崩溃过放弃过,追终捡起一切继续活着。
挤在早高峰的汽车上,双眼皮半睁半阖的张庆余猛的睁开眼,看了看窗外的站台。哦,枣儿台站,还有三站在眯一会。看罢,张庆余向车窗那边又靠了靠,便再闭上了眼。
“咦!那是什么?”在闭上眼的一瞬间张庆余仿佛看到了什么,眼又猛的挣开。那只是一张纸,他被折叠起来塞在他这侧车窗的夹缝中,张庆余知道在他坐到这里之前是没有这张纸的。
“可能是在我睡着后有人塞过来的,里面好像写这什么?会是什么呢?”。
那张纸好像有这无穷的魅力勾引着他让他去打开,他伸手将纸拿了过来,两眼魔怔了一般盯着“他”。
张庆余的呼吸渐渐急促,拿纸的手微微颤抖,他隐约能预感到如果打开了他,可能就要和现在的生活做一个告别,可能以后就连996也成为了奢望,但是或许可以借此摆脱这一眼能望到尽头的平凡世界“如果这世上真有潘多拉的魔盒那至少能让我见见那非凡的世界”张庆余心里嘶吼着打开了他。
里面…只是一个名字……。
“我看到你了!”一道声音忽然响彻张庆余的脑海,这道声音就想病毒一样蚕食了他的所有意识,眼前的世界瞬间扭曲然后化为黑暗,在无垠的黑暗中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或意识正在向下坠落,而下面则是更加深邃的黑暗,这黑暗深邃的使人恐惧,浓稠的的使人窒息,忽然,下方的黑暗从中间裂开了,就像天空裂开了道口子,那裂开的缝直通视野两侧的尽头,然后裂缝两侧的黑暗缓缓向两边褪去…那是一只眼!
啊!张庆余在痛苦中惊醒,大口的喘着粗气,脑袋痛地快要裂开一样,不过随着他的清醒,疼痛就像见到太阳的雪,迅速消退,缓过来的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心里充满了哲学三问“我在那?我是谁?我是怎么来的?”。
只见在一个紧能够遮雨的马厮中,几个人睡在干草堆上,从底下还传来了阵阵的臭味,外面是如水的月光。
“我穿越了?”清醒过来的张庆余下意识的想到了这种可能,“不不,这样早的下结论太草率了,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想罢张庆余小心翼翼的从人堆的缝隙中爬了出去,“睡的的真死啊,这都没醒”想着刚才自己的一声吼声都没有把他们惊醒,张庆余倒也不担心被他们发现。
翻出石砌的围墙面前也是一个被圈起来的马厮,放眼向外望去在两圈马厮的周围零零散散的有几户房屋还有几个蒙古包,小村落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个一股荒野的美。
来不及欣赏这异域美景的张庆余在迅速发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他在对面马厮前的石槽里发现了水,他慢慢的凑了过去,在月光下盯着水里的自己打量起来。
“还是自己原来的那副脸,我没穿越呀”不知怎么心里泛起了点点失望,不过他遂即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那我这是在哪?被绑架了?那个梦是怎么回事?我是怎么过来的?”许多疑问充斥在他的脑海里。
“嗯?”在朦胧的夜色里,在点点的星光下,他看到在对面的马厮中一个轮廓在随着夜风上下起伏,这不由得引起了他的好奇,慢慢的靠到了马厮边,把脸向里凑了进去,看清楚里面那生物的一瞬间,张庆余遍体生寒,身体好像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一样,全身发麻无法动弹。
只见朦胧的月光下一个全身长满角质和肉瘤的生物,它骨架壮的像头牛,身后却拖着一个蜥蜴的肉尾,四足无比畸形却隐约能辨认出来是对牛蹄,更加惊悚的是在它的脖口处长着三颗头颅一个面骨外突表面布满角质,似是鳄鱼,另两个均是面目狰狞的人脸,这两颗人头没有脖子,直接长在了鳄鱼头的左右两侧就像两颗肉瘤一般,整个生物给人一种畸形、扭曲、疯狂的感觉。
这怪物身躯围栏里趴伏着随着夜风的聚散而隆起收缩,就像随着夜风的聚散而呼吸一样,但仔细辨别就会发现,这哪里是怪物随着夜风的聚散而呼吸啊,这分明是怪物的呼吸带动着周围的气流聚散。
“天哪!这究竟是什么怪物!”张庆余被吓坏了,直接瘫软在地无法动弹,但大脑却下意识的整理出一个思路来,只见他嘴中喃喃道“这不是正常应该存在的生物,不合理…不合理!我…我真的穿越了…这是另一个世界…一个超凡的世界”。
想到这里张庆余咽了口唾沫,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慢的后退到原先的马厮旁,“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太危险了,不能贸然的跑出去,先回去,里面应该是安全的,先收集信息,了解一下这是什么地方,现在太弱小了,一定要想办法强大自己”。
想明白了,张庆余便麻利的又翻回去,躺回了原来的位置,经历了如此不可思议之事的张庆余根本睡不着,瞪着眼躺在草料上,分析起了刚才看到的一幕幕。
“那个围栏根本困不住那头怪物,他的存在更像是分界,就像红绿灯至于车辆一样,目的不是阻拦而是划清界线,有界线,越界就有惩罚,看来这个村庄内住这一个很强大的人,能驯服那样的怪物,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呢?”。
想着想着张庆余的全身就愈发火热,精神就愈发兴奋,力量,力量!这世界上有那个男人不向往拥有强大的力量呢?要怎样得到这个世界的力量?修真?进化?还是靠生物变异?像那头怪物一样。
想到这里,张庆余就不由的打了个寒战,如果获得力量的代价是变成那个样子的话,自己真的有那个觉悟吗?一想到那个怪物两边扭曲狰狞的人脸心里就莫名的发慌,脸就莫名的痒。
张庆余咬咬牙,强制不让自己去回想,自己现在真的算是跟傻子一样,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是一无所知,看来明天要想办法打听一下了,不能只靠自己在这瞎猜,想到这里张庆余就不由的猜测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而一开始张庆余便就有了一个最可能的猜测,那就是奴隶。
想想,穿麻衣,睡马厮,一大群人挤在一起,不是奴隶是什么,不过纵使这样张庆余仍然很乐观,毕竟死都死过一次了,做奴隶又有什么呢?他有一股莫名的自信,自己在这世界一定能成为最强大的那一撮人…,就在这毫无边际的幻想中,张庆余缓缓的睡去,度过了穿越来的第一个夜晚。
一声鞭挞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起来了!我可爱的猪猡们!”
只见一个骑着马的矮老头手里正挚着长长的鞭子,扭动着身体,手臂挥舞着长鞭,当鞭子被甩到半空中时,他突然向相反方向挥鞭,因鞭梢极速转向震荡空气而发出“啪”的声鞭响。
而这道鞭响便犹如电流一般瞬间传导到在马厮中酣睡的奴隶们的脑内,随着“啪”的一声,所有奴隶就像触电一样在地上猛的抽搐了一下,瞬间惊醒,还有的直接从趴伏的状态一下子弹立起来,张庆余也在其中。
他只感觉那下鞭挞就像打在自己身上一样,瞬间从睡眠的状态中清醒,身体也仿佛被鞭打中了一样条件反射的抽搐了一下。
“啪”的一下又是一声鞭响,所有人都同时的从地上弹了起来,看着全部都站起来的奴隶,矮老头得意的笑了笑,“今天有几个大人物来挑选种子,等我们到地方了,你们给我好好表现,都给我精神点!我告诉你们,我这里可不缺奴隶,冬天就快要来了,如果你们中有谁给我剩下了,砸我手里了!”。
说着他往另一个马厮里指了指,“就都给我当材料!”大概是听懂了老头的话对面马厮中的那怪物昂起身来,三双眼睛贪婪的看向了一众“材料”露出了诡异莫名的微笑。
一众奴隶开始用餐,早餐是一大块熟肉,这块肉足有人类的脚掌大小,每个人面前都有这么一块,这肉是块整肉,里面没有一点骨头,只有白色的粗大血管分布其中,不知道是从什么动物身上的割下来的。
张庆余看着这块肉心里发毛,其他的奴隶已经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张庆余用眼神在其他奴隶手中的肉中瞟了一瞟,都没有骨头,所以这是一只多大的动物才能提供这么多肉,还是没有骨头的,鲸鱼吗?
张庆余不敢在往下去想了,为了不让自己显的异常,张庆余也抓起了面前的肉吃了起来,张庆余在心里安慰这自己,无论是什么肉反正都是脂肪和蛋白质和猪牛肉没什么区别都是脂肪和蛋白质。
肉入口中就像嚼蜡一样,毫无滋味,这样反而让张庆余安心了不少,只要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就行了,只吃掉了一半另一半偷偷的藏在了身上,这时其他的奴隶也已经吃完了。
然后他们就被驱赶着一直向着一个方向前进,这件事张庆余是通过观察太阳的方向发现的。
在一群奴隶的前方是有一个体型魁梧的大汉在前方带路,奴隶队的后方则是那个骑马的矮小老头和一个同样矮小的骑马青年,十分引入注意的是在老头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高接近三米体型异常魁梧,身着一张黑披风盖住了脖子以下身躯的巨汉。
纵使隔着一张黑披风在只能观察到身体轮廓的情况下也能非常明显的感觉出一股怪异感,仿佛这个身体是后配的一样,那壮硕的身躯根本不是人类能够生长出来的,怪异的感觉充斥着巨人的全身,使人产生出极为不适的感觉。
或许是发现了张庆余的窥视,巨人也看向了张庆余,接着张庆余就看到了那一双空洞无神的双眼,然后巨人就仿佛忽然的对他有了兴趣一般,两个灰色的瞳孔紧紧的盯着张庆余所在的位置,脸上缓缓的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随着笑容的绽放,这巨人的身体、神色、表情就好像是活了过来,僵硬的脸庞慢慢变的舒缓,木然的眼神变的生动,僵硬的身体慢慢变的柔软。
在张庆余惊恐的目光中,只见巨人斗篷下的身躯正在有规律的律动,随着身躯的律动两只纯黑色长满肉瘤的长臂从巨人的后背探出。
这手臂只有正常人手臂粗细,但长度惊人,表面长满大大小小的肉瘤,纯黑色的表面好似流体,好似有情绪一般在太阳下躁动着。
“完了惹事了”张庆余自知自己的目光可能触怒了这个怪物,但是现在他的身体在巨人残忍的目光下根本无法动弹,就这样僵硬的和巨人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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