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真的没办法了吗?”
“夫人本身身体虚弱,再加上此病拖延已久,老夫也是回天乏术呀!”
“如果用稀有药材呢?不管多难找的东西,我都会给你找来,只求先生救救我娘!”
“医者仁心,若是有办法,我必然告诉你,可老夫实在治不了夫人的病啊。”
云府,三个人在老夫人的房间里交谈着。老者坐在床边,眉头紧锁的给老夫人把脉,而他身边的两个青年也是一天愁容。父亲在他们小时候永远留在了战场,母亲独自一人把他们抚养长大,虽然父亲原来的战友和部下不时会关照他们,朝廷对战死的战士的家庭也有极大的照顾。但一个女人,独自把两个孩子抚养长大也十分不容易。
就在这时,老夫人醒了过来。两位青年立马上前扶起她。“笙儿,轩儿,别为难孙大夫了。”之后便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走下了床。“此事麻烦孙大夫了。”说罢便要给他鞠躬。而被称为孙大夫的老人连忙扶住了老夫人,对她说道:“老夫人不必如此,是我才疏学浅,若我师傅尚在,定能治好老夫人的病!”“孙大夫不用妄自菲薄,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老身的病我最清楚了,这不怪孙大夫。轩儿,笙儿,去送送孙大夫。”说罢,便去处理云府的事物去了,而云笙和云轩也去为孙大夫送行去了。
送至待客厅,一群人在这里侯着。一个大汉上前问道:“孙大夫,大嫂的病怎么样了?”而他身后一群人也投来了关注的目光。而孙大夫并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人见此情景,不经说道:“连号称药王的孙大夫都摇头了,那岂不是无药可医了?!”见到此人,孙大夫连忙上前行礼,而中年人则是挥手以示他免礼。孙大夫对中年人说到:“陛下,并非此病无药可医,我师傅曾说过,他当初游历四方时,曾见到过这种病,而当地的人用了一种方法把病治好了,但师傅已然仙逝,师傅的行记也没说那个地方在哪,所以老夫人的病才会手足无措。”
听到母亲的病并非是不治之症,云笙立马上前问到:“孙大夫,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娘的病能治?”众人也是立马打起了精神,都看着孙大夫。“是的,家师并非那种爱吹嘘之人,既然他敢当众说出,就说明他真的见过有人治好了这种病,只是方法奇特,他无法将这种医术学来。”孙大夫露出坚定的眼神。他孙十常一生为无数人治病而不收取任何费用,被人称为药王,他是不会用病症和师傅的名声去开玩笑的。众人听了,露出笑容,因为从孙大夫的话里,他们看到了希望!
云笙激动的对孙大夫问到:“孙大夫,不知张神医的行记可还能找到?”孙大夫也明白了他想干嘛,于是说到:“家师的遗物都被我收在了医馆中,你可待会随我去取。”听到这话,云笙对孙大夫说:“实在抱歉孙大夫,云笙要送陛下回宫,无法随孙大夫一起去药馆,可否让轩儿随孙大夫去医馆取回行记?”孙大夫笑了笑,说到:“无妨,等会我会让轩小子把行记带回来,不过你们可要好生保管,毕竟这是我师傅的遗物。”说罢便带着自己的药童和云轩去了药馆。而云笙则是和一众人将那华服中年,也就是皇上送到了皇宫后便去了军营。在路上,云笙对一众人说到:“各位叔伯,云笙不久便要去寻找治疗我母亲的药方,还望各位叔伯在云笙不在家时,多多关照我母亲和轩儿。”听到这话,众人连忙看向他,其中一个壮汉问到:“笙儿,不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吗,你要怎么去找?”云笙笑了笑,“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里,但张医圣一定把这个地方写了出来,只要我沿着行记中记载的路线走一遍,就一定能够找到这个地方!”
众人听罢,沉默不语,刚才那位壮汉对他说到:“笙儿,你随我来。”于是便带他到了一个地方,这里有一块大大的石碑,正面刻着三个字:英魂冢;而背面,则是密密麻麻的名字,为首的一个,叫云峰。
在石碑后面,则是一件件的兵器和盔甲。他们走到了一把长枪前面,在枪身上,赫然刻着两个字:破军。壮汉上前,拔出地上的长枪。“这是你父亲的武器,由天外陨铁打造,是当初你父亲第一次打胜仗的时候,先帝奖赏给他的。这支长枪跟了你父亲一辈子,杀过无数敌人,打过无数胜仗,也算对得起它这个名字了。当年我们的七人小队,你爹去世了,老七登基做了皇上,我想我把这支长枪送给你,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吧。我们五人有军务在身,不能随你一同前去,所以我们只能把这支长枪给你,让你爹的在天之灵保佑你平安了。”说罢,便将长枪递给了云笙。云笙双手接下,看了看这支长枪,在他小时候,见过无数次,他父亲对这长枪爱不释手,他有时也想把玩一下,只是父亲不让。如今这支长枪是他的了,可他却一点也不为此高兴。他永远记得父亲在他八岁时,最后一次出征前与他定下的承诺:“父亲不在家的时候,你要好好听话,要好好保护母亲和弟弟,等我回来,我就把长枪借给你玩玩,知道吗?”当时的他听到可以玩父亲的长枪,高兴的点了点头。而他父亲也笑了,对他说:“那我们可说好了啊,这是男人之间的约定,不能失约的啊!”只可惜,他的父亲,再也没有回来。
云笙握紧长枪,是的,男的之间的承诺是不能不遵守的,父亲没回来,他就要好好保护母亲和弟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