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的大道上,两侧是连绵的山峦,高低起伏如龙的脊骨,山上植被覆盖一眼望去一片青翠,绿意盎然。
一阵狂风袭来,一只浑身雪白的鹰呼啸而过,同时山谷间传来几声高亢的鹰唳,穿透着撕人魂魄的力量。
鹰锐利的眼眸中倒映着几道渺小的身影,那是几个人类,身骑白马,气宇轩昂缺又好像…狼狈不堪。
为首之人一袭白衣,面容冷峻,神情淡漠。
“别扒拉我。”马背上的陆怀缩着身子,有气无力的甩开李道首的手。
经过几日,他们几人已经完全混熟了,李道首这家伙自那一战后看自己像个珍宝,一直没事就扒拉自己,那般若龙象身后劲太大,虚了几天的陆怀根本反抗不了。
“你真不考虑跟我回剑冢?”
“我有师傅啦,而且我不会用剑。”陆怀打着哈欠,第七次回绝了这剑痴的美意。
“好吧。”李道首默默退到队伍后面,看上去很是失望,不知道的以为他老婆跟人跑了。
“你有什么要说?”诸葛胤不知何时到了陆怀身边,两人的马并行着。
“没什么要说啊。”陆怀装傻充愣。
“好。”出人意料,诸葛胤也没多问点点头再次走到了队伍前面。
“不是说保密的吗?”陆怀看着迟晚今,面色不善。
“我什么都没说啊。”迟晚今大呼冤枉。
“我说的是你什么时候到中期的?”诸葛胤淡淡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都说了我什么都没说。”迟晚今撇嘴。
“就前几天突破的。”陆怀被问的有些懵,可能是原身的缘故,他体内灵息增长的速度着实有些骇人,陆怀下意识觉得很正常,可能厚积薄发也说不定。
“知道为什么我们都停在入室境吗?”诸葛胤问道。
“为了这个秘境?”
“不是。”诸葛胤微微一笑,“入室境是修行的第一步,也是最为基础的门槛。”
“在入室境,灵海尚未成型,我们可以通过各种秘技珍宝对灵息进行扩充。”
“五三?”陆怀面色古怪道。
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诸葛胤已经习惯了他这些奇奇怪怪的话,没去搭理他,继续说道:“欲速则不达,快速破镜的后果是一些人难以承受的,因为灵海固定之后,同境界的差距会犹如鸿沟。”
“能不突破尽量压制。”诸葛胤感慨道,“想当年,北齐名将高常恭邙山一战,一日破五境,君临杀天威,何等壮哉…”
陆怀看着自己凝实的灵息,那座犹如实物的黑塔,面色古怪无比,嗯…这应该不算基础不牢吧?
……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无声洒落,鸟啼声惊醒晨露,久久不歇。
一处幽暗的丛林里,外面是一条泥泞的石子路,路边停着几辆马车。
“所以…古火晶矿没了?”丛林深处,一道清脆的声音淡淡道,声音的主人是个曼妙的少女,面部带着轻柔的紫纱,眉如翠羽,肌如白雪,眼眸深处是蔚蓝色,如晴空般。
此女正是那日白霄身后的女子,武国的四公主,武月姚。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公主责罚。”一名红衣少年半跪在少女面前,低着头沉声道。
“罢了,说说看你们是怎么失手的。”武月姚摆了摆手,对古火晶矿的失手显然不是很在意,“本宫倒是很好奇,有北通玄你在,竟然拿不下大化那些势力。”
“公主说笑了,通玄只是一介无名之辈,力压同辈这种的壮举,不敢奢求。”少年平静道。
“我不是来听你自谦的。”武月姚语气微冷道,“说重点,那边书院的人还在盯着本宫,我不能离开太久。”
“公主息怒,失手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一个毛头小子。”北通玄缓缓道,“那小子叫陆怀,实力很是不凡,凭一己之力重伤了关廉。”
“就算伤了一个关廉,有你在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武月姚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
“好吧,我感觉他快突破了。”北通玄索性承认道。
“然后呢?”武月姚问道。
“他才入室境中期,那股灵力的凝实程度却属实惊人。”北通玄继续道。
“这么说你是起了爱才之心?”
“回公主殿下,是卑职擅作主张,望殿下恕罪。”北通玄面色挣扎另一只膝盖刚想跪下时,一只手托住了他。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我虽看似为主仆,却并非主仆”
“谢公主殿下。”
“行了,具体情况回头你派人写书信给本宫,本宫得回去了,这次就饶了你失职之罪,下次莫要让我失望了。”武月姚正色道,随即收拾好表情。
“谢殿下。”北通玄俯身恭敬道,话音未落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陆怀?名不见经传之人…倒是有趣。”武月姚看着少年的画像,喃喃道。
……
“那个公主怎么这么矫情,都一刻钟了,还没洗漱完。”马车内,坐着两人,其中一名黄衣少女气鼓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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