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失落,小英姐走了过来。
“小令已经很棒啦,刚才就差一点点就吹灭啦。”她揉揉我的头,安慰道。
“骗人。”我小声嘟囔着。
“所以我说唱戏很难的哦,收徒弟的要求也很严格的,现在的小令还是差点。”小英姐又说。
“那好吧。”我更加沮丧,转身就要下楼。
“小令,你等等。”我闻声回头,唐辙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头,轻声说:“等哪天你能吹灭蜡烛了再来找我,我一定收你为徒。”
“真的?!”
“真的。”
“我一定会努力的!”
“行,我等着那一天。”
……
雨后的阳光很暖,湿润的空气,掺杂着泥土的清香,路旁的小溪里还有几只野鸭,正在悠闲的觅食。
我伸了个懒腰,揉揉后知后觉,饿得发痛的胃。
“饿啦?”老人看着我的动作,慢悠悠的问道。
“嗯,早上就吃了碗清水挂面。”
“害,那玩意不顶饱,一泡尿的功夫就又饿了。”老人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点点头,同意他的观点。
“那不介意的话,来我家吃吧,我给你煮鲈鱼汤喝。”老人也不含糊,大大方方的邀请我去他家做客。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这不太好吧。”
“这有啥,我们这河的鱼呀,多的是,吃都吃不完,要是你实在觉得过意不去,那这几天就多来看看我,多陪我这老头子唠唠嗑,聊聊天,省得一个人在家闹得清静。”
“怎么会呢?我看村里的老爷爷也不少啊,就没一个能和您唠唠嗑,聊聊天的。”我打趣道。
“有,当然是有啊,只不过啊…”老人转头看见我,w.uuknsh.挤挤眉,故作神秘的说:“没有人懂戏呀。”
我们相识一笑,此时此刻我们好像不再是一个本地人,一个旅客,更像是一对忘年之交,在此刻找到灵魂的慰藉。
……
自从那天我跟师父,也就是唐辙两个人做了约定,为了能够早日拜师,我就一个人在家里拼命的练吹气,有时吹着脸通红,好几次都差点断气。
“阿令,阿令,你在家里没?”
突然听见有人在敲门,我一听是双喜的声音,连忙跑过去给他开了门,双喜窜了进来。
小个子,皮肤黝黑,毛寸头,有些龅牙,穿着一身麻布衣服,兴冲冲的跑过来了。双喜是我小时候最好的玩伴,我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闹一起闯祸就跟亲兄弟似的。
“双喜你咋过来了?今天不去干活啦?”我惊讶的问。
双喜家里还是本本分分的农民家庭,除了双喜那个刚满两岁的妹妹,他的父母,他大哥二哥还有双喜都要去干农活,来挣工分,换口粮。
“干啥活呀?今天镇子里唱戏,好像就是你们客栈里的那一批人,就在镇子那个公社食堂门前搭了个台子,现在正在唱戏呢,我到那里一看你不在,就寻思来找你。”双喜说道。
“啥?小英姐今天要唱戏。”
我仔细想了想,那天晚上好像听小英姐提过,不过这几天事太多了,给忘了。
“那快走快走。”我急忙拿起扔在床上的衣服,又胡乱在桌子上的果盘里抓了一把塞进兜里,拉着双喜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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