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婷，对不起！”
李大山突然爆喝一声，猛的抽出来一只手，重重的一拳打在“孙婷”的脸上。可“孙婷”的抗打击能力再次超乎了他的想象，脑袋受力后只是微微一偏，便又转过来嘎嘎的咬合着牙齿一步步贴近李大山。
“嘭！”
再一拳，“孙婷”还是不受影响，而她的双腿就如同生了根一样，稳稳的杵在李大山身前，用力卡住他的双腿。
眼看着那令人作恶的大嘴越逼越近，挣扎中，抽出的那一只手，在桌子上胡乱的摸着，突然指尖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
“啊……劳资拼了！”
李大山也不管是什么，抓着手里的物体，赶紧抓到了希望一样。
眼中闪过一丝厉光，疯狂的击打着“孙婷”的头部，嘴里狂乱的喊着，人已经陷入到疯狂之中。
“嘭！嘭！嘭……”
鲜血飞溅，从“孙婷”的侧脸流淌到了他的脸上，嘴里。
“啊…啊…啊…”
李大山哪里顾得这些，只是一个劲的砸。
一下，两下，三下……
终于，“孙婷”瘫软了下去，掐住他脖子的双手也重新变得无力起来……
李大山用力挣开脖子上的双手，腰腹一使力，身体一下站直起来，狠狠的将“孙婷”撞开，嘴里歇斯底里的吼着。
“来啊！咬我啊！来啊……”
“呼……呼……”
大口喘息几声之后，看着地上被他被打瘪了半个脑袋的“孙婷”，李大山脚下一软，颓然的坐倒在地。
“杀人了，我杀人了……”
李大山跌坐在办公桌旁，身体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茫然的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昔日.女神，目光缓缓移动，直到看到了右手还紧紧抓握的物体，这才惊叫一声，慌乱的把它给扔了出去。
手上的物体沾满了黑红色的血浆还有乳白色的脑浆，那是一个正方形的玻璃烟灰缸，菱角分明，又重又结实，怪不得“孙婷”坚硬的头骨都经受不住打击。
“怎么办……我杀人了……”
李大山心境慌乱，茫然不知所措。
烟灰缸在地上滚动了几下，触碰到远处早就死透了的老王的身体后，原地转了几圈停了下来。
抬起头，李大山跟随着烟灰缸的移动看了过去，却发现生前白白胖胖的老王，现在露出在外原本应该白皙的皮肤此时蒙上一层灰暗，一股腐臭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办公室里虽然开着一扇窗户，但那股浓浓的腐臭加上血液的腥臭味，依然让这里的空气难闻极了。
再看眼前的“孙婷”，也是一样，原本嫩滑白皙的皮肤此刻也不似之前那么水嫩，而流淌出来的血浆根本不像人类那样血红，而是红中透着一股暗黑。
“不对劲啊……”
不管成绩如何，起码从警.校毕业了，人体起码的常识李大山还是知道的。人死后不该这么快就有腐臭味，流出了血液也不该是这个颜色。
一切都透着诡异，但具体哪里不对李大山又想不到。
………………
“嗬……嗬……”
一阵很小、断断续续奇怪的声音突然在李大山耳中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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