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江辛燕走到两方鱼塘之间的小道就觉得不一样了,已经不是青草路了,她快乐的在红砖铺成的路上往前跑,然后又往回跑,一跑直接跑到落在他们身后的朱小钱身边。
“钱钱!”她拉起朱小钱的手,“以前这条路两边可多蛇了。那些草长得又快。”
“你可别吓我。”朱小钱一听到“蛇”字心脏都打颤。
“哥,我说的对吧,你们小时候还经常钓蛇呢。”江辛燕冲着前面的江南生喊,江南生回头,“是,你说什么都对。”
“哼。”江辛燕踩了踩砖块,还挺结实,“不过现在不怕,我哥铺了砖,就算有也能一眼看见了。再说,还有我哥保护你嘛。”
“你啊。”朱小钱伸手捏着她的鼻子,自己的脸却有点热了。
江南生走在前面,耳朵留意着两个女生在后面的笑闹,忍不住回头看,“你们叽叽喳喳的说什么呢?”
江辛燕冲着她哥喊,“没说你。”
池塘小路短,日头晒得很,三人刚来到鱼塘屋,到了大杨桃树下,
江辛燕仰头看着树干,那树杈的地方离地面还好远,她想借树下的一口大水缸边上爬上去,后面的朱小钱见状,赶紧道,“辛燕,你干嘛?”
江南生回头看了一眼,“干嘛,爬树呗,一回来就爬高走低的。”
“嘿嘿。”江辛燕不好意思笑笑,把刚跨上缸沿的脚放了下来,目光转向低矮的番石榴树,两眼放光,“我的宝座!”
“你小心你的裤子,都多少年没坐你的宝座了,沾了树汁你自己洗。”江南生提醒,这棵番石榴树小时候可没少遭他们毒手,枝杈多,开得又低,树干都给孩子们踩得光滑。
江南生转头对朱小钱道,“以前这里好多小孩,特别是结果的时候,都跑过来摘。”
朱小钱已经拿起相机对准了江辛燕,“我现在总算明白什么叫脱缰的野马。”看这小姑娘自由洒脱的劲,自己不由的都高兴。
“她那是猴子,粗鲁,没女孩家样。”
“哼!江南生,我回来就老说我坏话,快点干活!”江辛燕坐在树上,头靠着枝干,晃悠晃悠的好不惬意。
江南生把工具放好,走向屋内,“好,好,遵命!”
朱小钱拍了一会,看了看四周,鱼塘屋往左有一栋房屋,之外就是两方塘,塘后的这边用塘泥填的地方建了这屋子,种了屋前屋后的树,她看向后头,“辛燕,后面能走过去吗?”
“你随便逛!”江辛燕舒服的不想下去了,刚吃饱,吹着风,熏熏欲睡,“后面都是田,田后面就是岭,岭后面,还是岭,嘿嘿。”
江南生叫住她,“等等。”
朱小钱:“嗯?”
“小心脚下,可能会有鸡屎。”江南生好意提醒,那后面都是他家散养的鸡。
她这才留意看了地上,“喔好。你不说我都没注意。”
“最近改建,地上可能会有一些钉子,总之,你别只顾拍。后面有些地方我都没空收拾。”
朱小钱这会倒不急着拍了,“你们最近是不是挺忙的。”
“对,现在是双抢,抢着收,抢着种,我家都是等我大哥家收割完了,他们晒完了再收割,这样我姑他们也有空过来了。但这样一来,我们家收得很晚,基本上收完就准备要插秧了。”
她看向他的相机,“那这样,我也不好在家你白吃白住,我帮你拍视频,怎样?”
“不好吧。”她如果是真想帮,他是乐意的,人家的专业优势摆在哪,但他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你就收留收留我嘛,给口饭吃就行。”她就不信,他不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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