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谷场上果然忙碌,那里就像一块块篮球场拼在一起,朱小钱目测了一下,差不多有30个篮球场那么大。
在晒谷场左边有一个两层的房子,晒谷场隔一条路的还有一排平房,那里当作村里人休息,放工具的地方。这个时候,没晒干的赶着把稻谷收起来,然后盖好,第二天再来继续晒。
已经晒干的要么在用风扇吹去稻谷里的杂物,要么在等着了。
三人一来,大家一开始也没注意,都赶着收好回家吃饭呢。
“这个晒谷场好大啊。”不止大,而且几乎没有空位,朱小钱跟着兄妹二人走到中段,稻杆的清香扑鼻,从上来就发现晒谷场四周,还有平房后面的空地上全是稻杆堆成的谷堆。
一下让她想到那首歌,“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上面,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所以我们村才叫大村啊,像前面的上林村,那边的竹塘,田后面的水塔脚有的都到这里来晒,如果不是在这里晒,就要晒在自己家院子,每次收割至少都是一亩起,院子还有马路晒不了多少的。”
“对,我看视频,很多人家都是晒院子或者路上,经常有车轧过去的,我还挺担心的。”朱小钱附和,“那还是你们这里好,有统一的地方处理。”
江南生走下晒谷场,他们家和堂哥家共用,现在就是他大伯母在扫,他打了招呼,“伯母。”
“南生啊。”大伯母一看就是爱笑之人,眼角笑纹很深,跟江南生妈妈一样,她拿着竹子做的大扫把,脸上一直笑盈盈的,“来这么早,彦生都还没下班。”
“伯母!”江辛燕过去甜甜的打招呼,顺便把朱小钱一起拉过去了,“我朋友,跟我一起来的。”
“伯母好。”朱小钱打着招呼,大伯母跟江南生的母亲很像,笑起来都很纯粹善良。
大伯母盯着朱小钱看了看,“哟,这么靓啊。”她转向江辛燕,“怎么能让你朋友来,等下别让她干活,这里风大,让她小心点,一会风谷,那些灰尘都会跑人身上去的。”
江南生道,“她来拍照的,就是拍我们怎么干活。”他加了句,“我爸也要的,村里要宣传一下。”
“这有什么好宣传的喔。”大伯母让他们三个先站边上,“你们吃饭没有,先休息,还没到我们,不急的。”
“进生呢。”江南生问起了小堂哥,这个小堂哥,初中没毕业就混社会,还时常找他借钱,不是游戏冲值,就是交了女朋友要消费,比较让人头疼。
“谁知道。”大伯母道,“你大伯做饭,做好就带过来,有的人定了风扇又不在,所以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你们家也要收了。”
“后天,我姑他们要调班,所以预留一天给她们安排下。”江南生拿起了场边的另一个扫把,从另一个角把晒好的稻谷扫起来。
江辛燕看没有大的扫把了,她对朱小钱道,“钱钱,你自己随便拍喔,要是拍到别人,别人来问就说是我爸请你来的。”
“嗯,那你去哪?”
“我去借下大扫把。”江辛燕说着就开始搜索目标,看谁家场边有空着的大扫把就走过去。
大的扫描是用竹枝条编成的,一人高,竹条很硬,正好对抗摊在地上厚厚的稻谷,还有中扫把和小扫把,中的用来清理大扫把扫漏的稻谷,小的可以抓在手里,短短的,拿来做清洁。
江南生并没有因为有人在拍在惺惺作态,他想得很清楚,活要认真干,说起来,他大伯和大伯母,比他父母还要节省。
他爸爸在村委,好歹还注意下形象穿着,有西装有皮鞋,做什么事有什么行头。他大伯常年就那几套衣服,鞋子衣服多是穿儿子穿旧或者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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