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傍晚时分,孙云龙刚进屋得时候,只听进自家院门口响起了一阵铛铛的金属敲击声。
孙云龙爷爷奶奶都回屋休息了,爸妈还在院子里收拾餐桌。突然听见有人敲门,大门并没有关。敲门的人也并没有直接进来。
而是在门口礼貌的喊了一声,这里是孙根源家吧。
孙云龙父亲见来人很陌生,却能准确的叫出自己的名字,也很是得诧异。也没多想,就迎了上去,想问问看是谁。
那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爷子,穿着灰色的大褂,带着一副圆圆的墨镜,斜跨着一个布包。手里还拿着一本老旧的本子。说是要来收刀钱200块的。
孙家老三先是一愣,随后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接着便从自己的衣服内掏出了两张红色的大票子。给老头十分恭敬得递了过去。
对那人还十分的热情。那老者接过钱,对孙家老三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看着老爷子的背影,孙家老三喊了一声,那老头子没有回应。很快消失在了村里的路上。
而那铛铛的金属敲击声却又响了起来。孙云龙出屋,看到自己父亲把钱给了出去,还一脸的感慨。十分的纳闷,问道,:“怎么回事啊,爸”,孙云龙父亲回到:“没有事儿啊”。孙云龙看到那个老爷子消失的身影。心想,这肯定是有事啊!怎么能没事呢?
而孙云龙的父亲却没有搭理他,径直来到妻子的面前,说了起来,他的母亲听过也特别的惊奇。声音也大了许多。
孙云龙继续问道,:“爸妈,这是谁啊,啥刀钱啊,你们是不是让他骗了呀?”孙云龙心想:这老两口怕不是遭受到了什么新型的骗术吧!。在那个年代,什么刀能值200元呢?主要是自己也没见到家里有值200元的刀啊。
孙云龙刚想跟父母普及一下防骗意识,却直接被母亲用手捂住了嘴。接着,父亲轻轻挪开了母亲的手,便给他讲起了十多年前的往事。
这个事情发生在90年的时候,也就是孙云龙出生的那年,一天傍晚,村子里传来了一阵金属敲击声,这个声音在那个年代一听就是村里来卖东西的,被这声音吸引,村口的空地上没一会就站满了人。
人群中间小马扎上坐着一个穿大褂,带墨镜的老汉。旁边的筐里放满了菜刀,筐子前面立着一块木牌,上面用毛笔写着几个大字,赊菜刀只赊不卖200块钱一把,在那个年代,村里人对赊刀人这个行业还是比较认可的。
有很多人去赊刀,孙云龙父亲就是其中的一个。那个老者就把人名一个个的往小本子上记。
人们就都争先恐后了起来。其实大家除了当时能拿到免费给的菜刀之外。更多的还是对赊刀人能够预言的能力感到十分的新奇。
而就在大家争先恐后赊刀的时候,从人群后方传来了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大伙转头看去。
那是村里的民兵队长王金,他是早些年外面派来下乡的知青,因为在村里面,安了家,也就在这留了下来。和孙云龙父亲关系比较不错。
大家看着王金一副要砸场子的样子。孙云龙父亲拿起刚赊得新式菜刀,走了过去,跟他说了几句。
这个王金大概觉得自己是,村里唯一有知识的文化人。曾经也是城市里过来的,就想当众揭穿这套骗人的把戏。
把挡在前面的人都拨开,径直来到了赊刀人的面前。他问道,:“既然你敢赊刀,还敢大言不惭得说自己能够预言,那你就说说这往后的这三年发生什么了。如果说中了,我就在你这里赊上8把菜刀。”王金说完,其他村里人也跟着起哄。
看样子是要把那赊刀人架了起来,骑虎难下,不说出个一二三四,也是休想离开了。
这个赊刀人,却不紧不慢,不急不慌得,顺了顺身上的大褂。合上了小本子,气定神闲得说道:“一涝两旱秧苗死,世间大疫是天灾,楼宇重重拔地起,县废地荒土房拆。前后20年,要是没有全应验。此刀分文不取。有一个就在这三年”
说罢。继续赊刀。村里人都在回想他说的话。
可是他说的也十分的惊悚啊!这又是旱涝,又是疫情的。
王金却说。“我们的村子附近都是山,就算县城那也都是土房呢。还县里楼房遍地土房拆。你忽悠谁呢。”说着就要过去去拿八把菜刀。早知道十多年前,赊八把菜刀也要1600元呢。那可是一大笔钱啊。
王金刚刚要去拿菜刀,就被赊刀人抓住了手腕,拦了下来。
说不能赊给王金。收不回钱。赊刀人这话一说完。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他预示着王金得命活不长呢?这下可把王金气坏了。
不过这回事,两人争执,吵也吵不出个结果。最后,王金也被村里的人给劝走了。
自从王金走后,那赊刀人看见这场闹剧过后,没人再过来赊刀了,也随后收拾起了自己的摊位,装到了一起。
离开了北耀村。那个时候,大伙也就把这件事情当个热闹看。谁也没当回事儿。
可没想到最后那赊刀人说的预言竟然很多都实现了。
最早的一个还真是近三年,九三年的时候,山上的水库决堤发了大水,据说当时王金在地里忙活完,回家要吃饭,拿着镰刀过河时,由于脚滑,一不小心掉入小河。
忽然,耳边传来轰隆隆的声响,一转头,却发现上游河道里大洪水席卷下来,他当时就落在河中央。根本来不及游出去。来不及躲闪,眼睁睁看着那奔涌而来的洪水,扑面而来,将他活活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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