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
当甘米尔看到那个足够大,而且饱含亮光的洞时,他的眼中与心中充满了喜悦。
只要能够生存下去。
其他什么都无所谓。
反正他这个考古学家的头衔,已经是完全的空壳。
况且。
现在的他一定成为了教会的眼中钉。
亵渎圣主?
甘米尔当时看着那尊雕像眼中是尊敬的。
而且他还受到了那雕像的鼓舞。
只是当自己说出自己的职业时,那卫兵才说自己是亵渎圣主。
以前的甘米尔只认为考古学这个职业多多少少是有些不方便的。
但是现如今那些疯狂的家伙,竟然会因为一个职业,来宣判一个无辜的人死刑。
这是多么荒唐。
这是多么无耻。
这是多么疯狂。
那些家伙的渣滓们已经完全被洗脑成工具了吧。
甘米尔原本跳动的那颗血淋淋的心脏,忽然间感受到了一丝微微凉的入侵。
是心寒还是其他。
甘米尔自己也说不清楚。
只是,当下还是先逃离这座监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跟我来!”
甘米尔带头钻入了那个放光的洞中。
其他的那些囚犯就一一跟随。
“这个洞,是什么时候挖的?”
那头目看着身后的小弟们,疑惑地询问道。
“首领,这个洞好像不是我们挖的。”
后面的小弟一一确认之后,也是一头雾水地对头目道。
“诶,甘米尔老兄,这个洞是怎么回事?”
他们就在这个原本宽阔,越往里越狭窄的洞中穿梭着。
“嗯。”
甘米尔当然也不知道。
但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些家伙一定不会相信的。
“其实,我早些年曾经被关在这所监狱一次。而且,你们挖的洞,就和我之前挖的是同一个。你们挖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很顺利吗?”
甘米尔在对众人下着心理暗示。
嗯——
那些人思索了一会儿,纷纷地点着他们蠢笨的头颅。
“对了,我就说我们挖地道的时候,怎么那么顺利。”
“原来甘米尔老兄是老伙计了。”
砰!
就在那洞口的尽头,甘米尔忽然撞上了一块石板。
他们无法继续前行。
而身后也传来了询问。
“怎么不继续走了?”
甘米尔就仔细地盯着这个洞的光源,也便是自己撞上的那块石板。
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地文字。
只是。
自己这个研读了五年符号学的家伙,竟然看不懂上面记载的任何一个符号。
“这究竟是什么?”
当他伸出那双满是污泥的手,触碰到那奕奕放光的石板时——
轰!
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就在这个洞内激荡着。
“怎么了?”
“不会发生地震了吧?”
“母亲啊,我还不想死!”
“伊斯卡娜女神保佑!”
所有人都在惊恐地吼叫着。
即便是那位头目双眼中都噙满泪水。
“怎么?”
甘米尔惊讶地发现,那块石板竟然从自己的指尖,钻入了他的身体。
“这究竟是什么!”
堵住的道路终于通畅。
但是甘米尔内心却并不那么漂亮。
他既然是考古学家,就自然知晓那些远古遗物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万一这块石板要是将自己的身体作为寄生主,然后慢慢地吸食自己血肉的话。
该死!
那是自己不愿继续想下去的事情。
“伙计,继续前进吧!”
甘米尔强忍着内心的焦虑,转头对后面的人说了一声,然后便朝着那下滑的甬道钻去。
越来越深。
越来越深。
而且越深越亮。
扑通!
当他们直至甬道尽头的时候,他们一行人便从那断壁的高空跌落。
还好。
下方一条暗河。
他们一众人员就全部掉落在那条河中。
大多数人还是会水的。
只有那一两个不会水的人,在河流中拼死挣扎。
没有人愿意去救那些可能会将救人者连累的家伙。
所以,当那些人爬上岸边的时候。
就看着那一两个家伙被河流缓缓地带走。
“很好!”
那头目看着陆地又看了一眼下方的暗河。
“既然有陆又有河,那么无论如何我们都能够找到通往外界的路。”
他那双狡诈的眼睛,盯着那个正在甩水的甘米尔。
“甘米尔老兄,既然你说,这条道路是你造出来的。那么,就劳烦您给兄弟们带个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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